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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奕辰倒是难得的跟别人解释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想告诉你，如果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慕念辞显然是没想到顾奕辰会这么说，干笑了几声，“知道了。”
说完以后就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其实后来她再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幼稚，明明顾奕辰已经答应会帮她了，林氏集团身为甲方，又的确是有权利指定项目负责人的。
那她又是在跟谁怄气？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因为她强烈的自尊心和好胜心不允许她刚开始就打退堂鼓。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念辞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四处查公司找投资商，一关就是一下午。
甚至还亲自去约见了几家公司的项目经理，但是每次都已经快要跟对方谈拢的时候，对方又莫名其妙变了决定，理由更是千奇百怪。
这天，慕念辞又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联系投资商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给我起开，我要见你们顾总。”是林珊珊的声音。
慕念辞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手中的工作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还没打开门，慕念辞就听到一个略显怯懦的女声，“顾总交代过了，现在他有要事处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
“任何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就算你们顾总出来了也要对我客气三分，你竟然敢拦我？！”林珊珊大言不惭的开口道。
站在门后的慕念辞心里狠狠地发出一声嘲讽，接着没有任何犹豫，拉开门走了出去。
“慕小姐，”这是公司里的人对慕念辞的统一称呼，自从公司在慕念辞的大力帮助下走向国际开始，公司里的人就一致认为“秘书”已经配不上慕念辞了。
慕念辞对着给自己打招呼的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一副泼妇骂街相的林珊珊。
林珊珊看到慕念辞，依旧是那副大小姐的模样，“慕念辞，去把你们顾总给我叫出来，就说我来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小姐。”慕念辞双手环胸，不急不缓的说道。
林珊珊没有听出来慕念辞语气里的嘲讽，微微抬起下巴，“对，还不快去叫你们顾总出来。”
慕念辞看到林珊珊这么蠢，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了，“抱歉了，林小姐，我们顾总交代了，任何人不能进去通报，他不见任何人。”
说完了以后还特地补充道，“包括生意上的事情。”
林珊珊听到这话，反而犹豫了一下了，一工作起来就不见任何人的这种事情，的确是顾奕辰这种性格可以做得出来的。
那大不了就是在外面等上一等，索性转移了话题，把矛头对准慕念辞，“你怎么从别人的办公室出来了？”
说完以后还走到慕念辞旁边，把脸凑过去，“怎么？被奕辰给一脚踹走了？”
对于林珊珊的话，慕念辞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很多时候，事实是胜于雄辩的。
比如说…
接下来慕念辞连看都没看林珊珊一眼，转身推开顾奕辰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林珊珊直接傻了眼，看了看刚刚卯足了劲儿拦着自己的小员工现在一声不吭的看着慕念辞走进去，一张脸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似的。
“你为什么不拦着她？！”林珊珊怒气冲冲的回到小员工面前，指着顾奕辰办公室紧锁的房门问道。
小员工低着头，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的回答道：“因为慕小姐，是唯一的例外。”
唯一的例外。
听到这五个字，林珊珊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爆炸了，“你们顾总和这个慕念辞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员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林珊珊气的扬起手就要给小员工一把赢，就在这个时候，顾奕辰办公室的门开了，慕念辞站在门口，对着林珊珊说道：“林小姐，请进吧。”
听到这话，林珊珊自动的把事情的过程归结为“慕念辞进了办公室以后跟顾奕辰提起了自己在外面站着的事情，顾奕辰不忍心，这才让慕念辞叫她进去。”
于是林珊珊立马就变了一副样子，扭着腰款款进了顾奕辰的办公室。
“你来干什么？”顾奕辰连头都没抬，始终专心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要不是慕念辞说让林珊珊进来，看看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才不会在这个蠢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林珊珊突然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奕辰啊，合同的事儿你可别怪我，我回公司以后就去忙别的事情了，发现的时候我爸爸已经把项目划给了慕念辞。”
说完以后见顾奕辰并不理她，眼珠子转了几下，随即扭头看着慕念辞，“念辞啊，这事儿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吧？”
念辞？
听到这个称呼，慕念辞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
“当然，”不会。
慕念辞对着林珊珊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
林珊珊“激动”的往慕念辞身边凑了几步，就差伸手挽住慕念辞的胳膊了，“我就知道，奕辰身边的人总归不能是太差的，不然的话怎么配跟奕辰一起工作呢？”
说完以后又把问题丢人顾奕辰，“你说对吧？奕辰。”
顾奕辰依旧没有抬头，“关键是慕念辞本身，就是好的。”
这句话说的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平淡的出奇，让人无法把它跟“故意”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反而更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说法。
林珊珊的脸瞬间就黑了一层，却只能干巴巴的笑着，再次跟慕念辞说道，“念辞啊，项目上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告诉我啊。”
不提项目慕念辞还不会怀疑，现在林珊珊说的次数多了，反而让慕念辞捕捉到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这么说来，感情那些最后关头变了主意的投资商都是林珊珊在背后掺了一脚。
“我还以为林小姐来公司是什么事儿，原来是拜年来了。”
慕念辞一句话逗得顾奕辰总算是抬起了头，眼中含着笑。
林珊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扭曲起来，“慕念辞，你太过分了！”
竟然说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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