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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就像人贩一般哄着小地瓜,企图把家里藏金的秘密地点骗出来,清源港口现在日进斗金,他回来这么些日子倒是没看到一个铜板,早听说艺娘管钱相当有一套,把钱藏得严严实实。
他倒是想看看这些到底有多少!
“知行你跟爹爹说,你娘他们在哪里?”
知行嘿嘿一笑,小小孩子装出一副知道天大密秘的小大人模样,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手还捂住嘴生怕跑了消息,凑到梁川耳边道,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我不告诉你!”
梁川听得脸都绿了,这熊孩了哪里学到来这么鬼精!
梁川压下心头的怒气,堆出一张笑脸抱着小知行,在他两条小胁上弹了两下琵琶,痒得小知行咯咯大笑。
“告诉爹爹,爹爹一会给买好吃的烧鸡!”
小知行眼睛盯着梁川道:“娘说了拿吃的来骗人的不是好人,而且我跟娘还有艺娘姨娘也拉过勾了,不能把秘密说出去,不然要上吊一百年的!”
梁川心道怎么你也叫艺娘姨娘,怕是艺娘小知行也是这样叫她,让两位妹妹一视同仁,这位好贤内助还是想得周到,考虑到两个女人的心情。
梁川被这两岁多的小孩气得没脾气,只能干坐着,抱着小知行数着地上的蚂蚁。
不多时,三个女人从学堂里出来,梁川恍然大悟,心道,原来钱是藏在清华里面,可是学堂能装得下那么多的钱?
艺娘看了一眼梁川,显然有些意外:“你到我屋里来一下,玉贞妹妹你去灶房里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地瓜,给他拿几个!”
梁川愣愣地跟着林艺娘进房,郑若萦抱起小知行也回自己的屋子。
一进门梁川就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把钱都放到学堂里面了吗?”
艺娘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问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学堂里学生那么多,钱不会丢吗?”
艺娘瞪了梁川一眼道:“清华里不会教出这样的学生,礼义为先,出了这样的学生早让先生赶出去了,况且我们不是放在学堂上,而是放在学堂下!”
学堂下?
梁川意外地追问道:“你们挖了地下室吗?”
艺娘这就真的意外了,把门把了一下看着梁川道:“谁告诉你的,知行?”
梁川摆摆手道:“这世上除了把钱藏到地底下别人找不到,哪里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况且这些年清源港口只怕赚了不少的钱,不放到地下,哪里有这么大的空间容得下?”
艺娘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梁川都不看就知道她藏钱的手段。确实钱多得没地方放,整个望乡老宅还有旁边熬糖的作坊下面全部挖空了,存得满满的全部是钱!
“你知道了以后可要把紧嘴门关子,不可到处跟人乱说话,咱们几个村子还算太平,还有成管队的队员巡逻不会出什么乱子,别人家要是没请几个护院,入户杀人劫财的有!”
梁川笑道:“你们刚刚去做什么?”
艺娘道:“数钱啊,每个月的月底清源港口的队员都会把钱装到竹筐里运回凤山,我们不清点一下,少了钱哪里知道?”
说完,艺娘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道:“这是地下金库的钥匙,一共配了三把,我和若萦还有玉贞妹妹每人管着一把,少了一把都没办法打开这个金库!”
梁川好奇地接过这把钥匙道:“这金库谁做的?还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机关做得挺精巧的啊!”
艺娘说:“招弟!人家现在手艺精着呢,一双巧手可是吃过苦功的,要什么都能打制出来!”
梁川说道:“你带我下去看看里面钱有多少?”
艺娘哼了一声:“玉贞妹妹的钥匙我是好拿,若萦妹妹的钥匙你去拿!”
梁川一听脸马上就苦了下来道:“不是我不想去,你知道吗半个月前就是你算的好日子那一天,我去兴化寻他们父母,郑员外没见着,只撞见了若萦的母亲。”
艺娘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她说郑员外因为大小姐来我们家是做妾都被气病了,除非他死了,否则绝无可能会签应这门亲事!”
艺娘一听叹了一口气,看着梁川一脸为难,又想到屋外的小知行还有郑若萦,这些日子郑若萦寝食难安,一个家完全没有一点家的气氛,她这个当家的难辞其疚。
“咱们和离吧!”
一声叹息不亚于一声惊雷,梁川怔坐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这样你就可以娶若萦姐妹妹进门,我知道三哥你的为人,他日可以再纳我进门,我便是做妾在这家里你也不会慢怠了我!”
梁川这回是真的生气,跟艺娘认识了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一同走过来,如果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成全郑益谦,他宁愿不做,真的等到郑益谦归天后再把郑若萦迎娶过门。
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一定不是以牺牲某个人为代价,更何况艺娘是他的发妻,在那段最艰难的岁月里是这个女人一直陪着他,熬过了伤痛熬过了贫穷,如今富贵了因为要娶的女人然后把她给休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话你不许再提第二次,永远不能!”
“那郑姑娘怎么办?”艺娘同样有些着急,她考虑的是这个家,这时候已一不单单是梁川郑若萦两人之间的事。
“什么怎么办,难道不娶进门就会死人还是怎么样的,我说了让我想想办法,你说的这法子行不通!”
梁川的话坚定而决绝,一点容不得商量。
门外好像有人哭的声音,梁川一扭头,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艺娘急道:“你怎么还跟木头似的,还不快去追!”
梁川追出门去,郑若萦跟兔子似的,人早奔向了南溪边上。这姑娘刚刚应该是在窗外听到了什么,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南溪的水可不闹着玩,每年都要夺走好些人命。
两人一直追到南溪边,梁川按住郑若萦道:“你要做什么?”
郑若萦泪流满面,直心想跳进江里一死了之。
原来她在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无忧无虑,可是后来不是脑子抽的什么风,竟然对这个有妇之夫如此着迷,家里老父亲极端反对这门亲事,闹到最后,竟然如此凄凉。
“我对不起我爹也对不起我娘,让他们难为更让你难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梁川紧紧地抱着郑若萦道:“我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你爹的脾气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上门去刺激他,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以前想除掉咱们两人的赵宗谔记得吧,我也想着法子先将他除掉了,这事若萦你也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解决!”
女人就是好哄,梁川三言两语手不老实地摸着,嘴上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早把刚刚的痛苦忘到了九宵云外。
南溪边上环境还算清幽,梁川抱着这个小美人享受了一番温存,嘴上道:“我之前遇见你娘,咱娘还算深明大义。”
郑若萦俏脸一红羞道:“登徒子你皮够厚的,腆着就敢过去叫娘,不怕被打出来!”
“哪有丈母娘不疼女婿的,咱娘可舍不得打我!要不这样,找个机会我带你和知行去找咱娘,带她去哪里先玩一趟,这事不好办咱们就个个击破,你看如何?”
郑若萦身在局中关心则乱,这些年她全是一门心思想与自己的父样和解,却没想到搞这套迂回战术。
梁川一讲她也有些心动:“这。。方法可行吗?”
“哎,都到这份田地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你家里多一个人帮咱们说话咱们的胜算不就多一分,到最后就剩你爹一人,不就好对付了?”
郑若萦也没有主见,只能听梁川安排。
梁川搂着郑若萦两人就窝在河边的草地里,见四下无人,梁川憋了许久的内火熊熊烧了起来,咬了咬郑若萦的耳垂,低声呢喃道:“馋了吧!”
三个字羞得郑若萦恨不能地上找个洞钻进去,使劲在梁川怀里挣了挣,如此佳境梁川怎么可能让这小妮子跑了?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连连在郑若萦身上游走。
正值热火朝天之时,河边传来一阵调笑声:“我看是你馋了吧!”
这一句话可把两人吓得魂都吓出来,梁川连忙往边上作势一滚,看着岸边大怒道:“谁!”
坏了他的好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玉贞!
“哎呀,看来你们两人都不饿,倒是我事多,坏了你们两人的好事,偷吃也不找个好点地方,家里的床不够大吗?非得在这野外,不嫌这里蚊子多?”
郑若萦红得能滴出血来,恨恨地看着梁川,好像独自霸占着梁川一样,听着沈玉贞的话里面透着浓浓的醋意。
梁川本以为是外人在偷看,没想到是自己家的人,心头内火烧得正旺,一不作二不休,一声狞笑道:“你来得正好,今天让你们两个一起尝尝老子的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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