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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之不禁感叹,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这瘦猴周平瞧着相貌平平,嘴皮子倒还挺溜——相比答应时询的求婚,还有与眼前这位浑身堪比西伯利亚寒潮中心的镜先生,继续保持诡异的僵持,她不禁万幸地想,的确是继续慈善晚宴的流程,来得轻松些。
思及此,夏念之忙附和瘦猴周平的提议,谁知她话音未落,却见镜先生抬手,随即始终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胖滚滚男人恭敬上前来,笑对瘦猴周平,朗声道:“剩余的拍卖品,镜先生将全部以拍卖价的十倍价格购下,周总监…”顿了顿,胖滚滚男人朝杨薇儿微微颔首,笑道:“杨秘书长,镜先生还将出资两亿,成立教育基金会,促进贫困地区的教育发展。”
此话一出,如巨石坠海,晚宴会场内顿时掀起无数波澜,夏念之亦在其列。
吊顶水晶灯折射着星芒温柔璀璨,数不清的光圈盈晕着在场每位宾客的脸,神色各有千秋,或诧异,或艳羡,或嫉妒,但更多的是神色晦暗不明,谁知心中知否暗自揣摩其他计划。
能够拿到南省慈善晚宴邀请函的名媛贵妇,名流富豪们,无一例外,背后都代表着南省广袤地域内部的某股财权势力,然而此刻,他们正频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声音不大,却每句话,每个字,都以足够的分量,丝毫不落地钻进夏念之的耳朵。
——
“这位镜先生到底什么来头?出手竟如此阔绰,排场这般奢侈?”
“早前听闻黑镜的那位镜先生刚从国外回来,那时只当是子虚乌有的传言,谁知竟是真的,看来传闻里,南省要变天,是定数,而并非变故了…真是造孽,不知这次还要死多少…”
“黑镜?那是什么?很厉害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厉害吗?那地方可不是单凭厉害两字便能形容的。你啊,还是太小……嘘!”被提问的贵妇想到丈夫的叮嘱,不愿再多说,只轻轻摇了摇头,讳莫如深:“不可说,不可说。”
“有这么神秘的吗?但我瞧着那位先生不过尔尔,你看他还戴着个面具,浑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想必是容貌上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如此吧?”
小姑娘捧着脸,感叹:“若真如此,那便是可惜了,否则单凭那宽肩长腿的九头身超模身材,定然能迷死南省大多数雌性生物,将那盛璨从南省第一美男的位置上踹下来,唉…也不知结婚了没!若是没结婚,我倒是可以撩拨撩拨呢~正好我的邮册里,还缺这么号人物…”
——
瘦猴周平亦是被震得懵逼,还是杨薇儿反应迅速,笑道:“镜先生真是有善心,您如此慷慨出资创立教育基金会的决定,其中是有什么小故事吗?不知道能否跟我们分享下呢?”
被提问的镜先生视线仍落在夏念之的腰腹处,声嗓低沉,好听得如夜莺啼鸣般蛊惑人心。
“…故事吗?…”
镜先生略微思索,沉声:“…若非找出个做善事的理由,那就…为我即将出世的女儿祈福,我希望她能永远无忧无虑,期待她一生平安顺遂,最重要的出生时,别让她妈妈太辛苦。”
注意力瞬间被这句话吸引,夏念之愕然,罩着狮纹面具的男人敛眸,再看向她时,平静里似乎暗藏着漫天的狂风暴雨,夏念之深觉她的胸腔里,那颗不着调小心脏,猛地颤了两颤。
他的孩子?他说的是哪个孩子?
宋澄的?还是……
杨薇儿笑得激动,本就明艳动人,此刻撩过碎发至耳后,更是风情万种:“哇呜,没想到镜先生已经成家了!真是恭喜恭喜,如此喜事,有句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斗胆一句,咱们啊,见者有份,到时候我们几个,可都要厚着脸皮到您府上去讨杯酒喝哈!”
也不知道杨薇儿的这话哪里触动了镜先生,夏念之见他眸底竟难得地含了丝笑意,但一闪而逝,夏念之再想确认那抹带着真意的浅笑是否存在时,却只剩他眸底的冷然,一如既往。
“…开园宴请等事,家里皆由着我太太做主,我说话不算数…”
闻言,杨薇儿热络的笑脸僵硬,但得益于常年锻炼,很快便恢复如常,甚至笑意更深。
“哈哈,镜先生真是宠妻哈,令人羡慕羡慕!那么我就先替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多谢镜先生和那位即将出生的镜小姐的善心啦,接下来,咱们晚宴的慈善拍卖环节结束……”
连声感谢,杨薇儿热情地挽紧了夏念之的手臂转身;夏念之讶然于杨薇儿突然待她这般亲密,但众目昭彰下,纵然再不舒服,她亦是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她面对晚宴花台之下的众位宾客,挤出端庄礼貌的笑容来。
随即,她的耳畔只听得身旁的杨薇儿甚是兴奋,“不过,大家都知道咱们南省慈善晚宴数界以来的规矩,慈善拍卖会结束后,请大家享受乐舞时刻……”
啪.啪.鼓掌两声,众人随着杨薇儿望向晚宴会场,中央处竟缓缓升起一座演奏台。
藤蔓缠绕,群芳喧嚣,琴音轻盈悠扬,笛声温柔婉转。
那是维也纳森林圆舞曲,南省慈善晚宴的必备节目——舞会开始,但无数目光齐刷刷地落于晚宴花台,疑惑皱眉的夏念之亦随着他们的视线回望,目光终点却是落在身后的镜先生。
众位宾客沉默着,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
夏念之豁然彻悟,终究是她疏忽了,竟忘记南省慈善晚宴有个不成文的舞会传统——那便是当晚拍下藏品价值最高者,将有权挑选一位心仪舞伴领舞,且对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如此奇葩的设定,原因不可考,但默认里,晚宴还有着替南省各位名媛们解决终身大事的额外职能,既然是上流社会的大型相亲晚宴,样貌甄选过后,自然而然便属彰显财力。
至于今晚慈善拍卖会的VVIP,显而易见,自然是出手阔绰,豪掷千金的镜先生。
只是此番大手笔买下所有拍卖品且资助教育基金会,这位镜先生恐怕,志不在炫富…
思及此,还未待夏念之有所反应,镜先生已然步步逼近,朝她伸出手,冷肃沉声的邀请。
“夏小姐,不知能否赏脸,与镜某共舞一曲?”
她预估了他来者不善,但没成想,竟是在这里等着她。
事已至此,夏念之反而想笑,狮纹面具之下的那双黑眸如幽潭般深不可测,她至始至终都未曾弄明白过这个男人的所有心思,决定,从前撕碎她告白的信件时是这般,此刻明明已变名易姓,改头换面,成了手掌滔天权势的黑镜之主,令人望而生畏,何必再拿她耍着玩。
身旁的时询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力道之大,几欲将手骨捏碎;而她身处众位宾客视线的交汇处,几欲落荒而逃,偏偏理智仍在,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荆棘遍布,她没有退路。
“能得镜先生邀请,是我的荣幸。”
话落,夏念之侧身看向时询,半晌无话可言。
意料之外,时询却并未继续僵持着不肯放手,禁锢解开,正当夏念之疑惑时,那枚白玉戒指被时询直接戴进了她的右手无名指,动作太快,直至指腹被白玉温润的触感包裹。
夏念之这才堪堪从回过神来,待她再看向时询时,时询在笑,眼底的落寞却掩不住。
“…念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此番话,模棱两可,但唯有时询与夏念之俩人心知肚明,这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不要嫌弃,不要拒绝,以后时询什么都听夏念之的……
……哪怕夏念之要时询以命赔罪,时询都愿意……
时询喃喃低声,半晌后,夏念之终究是敛眸,无声默认。
——
舞池里,衣香鬓影,裙摆蹁跹,端的是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夏小姐的舞跳得真不错…”戴着面具的男人颇为好奇:“不知师承何人?”
……装,你特么的继续装!……
“一个混账老男人…”默默呵呵两声,夏念之抬眸,隐忍怒意,淡然:“我的前任金主…”
“…哦…”面具男人对夏念之的答案饶有兴趣:“那么…此人如今…何处?”
“估计这会儿过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正准备投胎呢。”
话音未落,搭在夏念之腰间的手用力一揽,两人间的距离便又更紧了些。
“…如果他不愿喝孟婆汤,不肯将你忘了呢…”男人微弯了腰,与夏念之脸颊相贴,附耳,良久的沉默后,才沙哑着声嗓,喃喃道:“说不定下辈子,他还想再遇见你,重温旧梦…”
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像柔软的鹅毛划过心尖,很痒;然而随着大提琴的温柔曲调轻盈旋身后,不知从哪溜进来一阵风,沁凉心脾,夏念之几乎是瞬间被凉意激得无比清醒。
“那么我便多喝几碗,直到永远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敢!”
简单两字,是男人隐忍怒意的低声呵斥。
紧随其后,是曲调渐渐高昂急促,进入舞曲最热烈欢快的部分。
“怎么不敢?”夏念之到底没能憋住,抬眸,嗤笑出声:“我为什么不敢?”
“……呵,你当然敢…”镜先生厉声:“你有什么不敢!”
——
一曲舞毕,夏念之再待不下去,转身欲走,谁知手腕却被拽住,动弹不得。
“还想要做什么?难道我还得陪.睡不成吗,镜先生?”
夏念之怒意冲冲,话脱口而出后却立刻懊悔得恨不能锤死自己的口快;然而她正郁闷时,镜先生竟是难得的并未发火,他只是抬起握成拳的左手:“夏小姐,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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