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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手中的金子犹如一份金色的魔鬼契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犹太奴隶们的目光像被逗猫棒吸引的猫咪一样,随着金子的移动而无法自拔。
玛格丽特站直身子,捏着手中的金子,从裙下伸出靴子,微微抬起,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背着一只手做稍息姿态。
她的意图非常明显,虽然这在诺尔斯人看来是无法接受的,甚至是极其侮辱人的行为,但天主教信徒却认为这是一种宣誓方式。
诺曼底大公罗洛向法兰克国王效忠时,就需要亲吻国王的靴子。而法兰克正是西罗马帝国的继承者,领地包含天主教宗的所在地。
“女主人,我,亚伯拉罕,您的猎狗向您宣誓效忠,作为您的生命和肢体的延续,我向您宣誓忠诚!所以上帝保佑我!”为首的犹太青年奴隶亚伯拉罕在两名侍卫的鄙视目光中,亲吻了玛格丽特的靴子,以此来象征对女主人的尊重和服从。
其他犹太奴隶纷纷趴跪在地上,亲吻她的靴面,朝她伸出手,显然还没忘了索要金豌豆的事。
然而,他们接到的并不是金子,而是一块夹着肉饼的面包。
玛格丽特当然不会给他们金子,因为即使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感谢她,而是会感谢上帝,然后把她当地主家的傻子。
她也从来不会期望他们能知恩图报。
犹太奴隶们愣愣地抬起头看了看玛格丽特,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回过神来,疯狂地吞噬手中的面包。
“只有这一块食物是免费的,如果你们拿不出令我感兴趣的东西,你们将得不到任何食物!”玛格丽特的意思非常明确,他们的效忠只值一块夹肉面包。
“我不会养着一群饭桶明白吗?”玛格丽特伸手从侍卫的剑鞘里抽出长剑。
犹太奴隶们见她突然拔剑,身体不由自主地后倾,害怕地连忙用双手挡在身前,似乎害怕她突然杀死他们。
玛格丽特笑了笑,割断一缕头发,分别将一根金色的头发丝递给他们,放在他们摊开的手心:“去向我证明你们的赚钱能力,不许偷,不许抢,天黑前给我带来一定价值的物品!”
犹太奴隶们面面相觑,然后点点头。而亚伯拉罕则是盯着头发丝,目光闪烁。
他看向侍卫:“先生,我想用这根领地内最尊贵的小姐的头发丝换您手里的金菜夹豆,我想您不会拒绝的吧?”
侍卫瞠目结舌地看着厚颜无耻的亚伯拉罕,又不确信地看着一旁脸色古怪,却看好戏的玛格丽特。
他像吃了苍蝇似的,递出金豆子,接过亚伯拉罕手里的她的头发丝,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玛格丽特哭笑不得,她发誓,如果不是她在这里,侍卫绝对会一剑砍过去,杀了这个敲诈他的无耻之徒了!
“女主人,我完成任务了!”亚伯拉罕讨好地将金豆子举过头顶,跪在地上递给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并没有接过金豌豆,而是摘下项链串着的戒指,带在手指上,将宽松不合的誓约戒指递到他面前:“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封臣,亚伯拉罕,你的才能令我刮目相待!”
亚伯拉罕没有犹豫,牵起玛格丽特的手,在誓约戒指上亲了一口。他似乎很了解诺尔斯人的习俗。
“去给我拿一个臂环!”玛格丽特冲着侍卫吩咐。
其他奴隶见状,连忙上前,凑到其他侍卫身边,有样学样地推销起玛格丽特的头发丝。
身材高大的侍卫们捂着口袋连连后退,满脸嫌弃地看着眼前这群普遍身材正常的犹太奴隶们。
“滚开!”侍卫几乎都想逃跑了。
“先生,这可是阳光小姐的头发丝,它代表着阳光与希望……”一名犹太奴隶痴迷地看着这根头发,“上面还有特殊的清香!”
“哦,先生,你看这根头发丝多美丽,仿佛是阿萨神族的最美造物,它是远比金豌豆要珍贵得多的珍宝……只要一枚金豌豆就能带走!”
“先生,作为一名忠诚的侍卫,你也不想让小姐觉得她的头发没有金豌豆值钱,影响小姐心中对您的评价吧?”
谁会想到一群商人民族的人居然敲诈到了抢劫为生的海盗头上了。
侍卫们被气得嘴唇发抖。
在玛格丽特看好戏的目光下,侍卫们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她刚刚赏赐他们的金豆子。
“杜缇小姐?”他们看向她,期望她能给个公道。
玛格丽特用手捂住嘴,笑得很开心,这一幕实在太逗了。战场上无人能敌的胡斯卡尔兹骑士团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她原本想着给脸色委屈盯着她的侍卫们补偿一下,但转念一想,让他们吃点亏长长记性才好。
这么傻乎乎地就被人空手套白狼了,传出去丢她欧妮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专挑傻子组建的军队。
“多拿几个臂环,确保他们每人都有,现在他们是领主大厅的仆人了,不是奴隶!”玛格丽特笑了笑,神色莫名地看着侍卫们,转身离去。
被侍卫们杀人般目光盯着的亚伯拉罕打了个激灵,连忙招呼同伴,屁颠屁颠地跟上她的步伐。
身后的侍卫想要尾随,似乎想要找机会揍他们一顿,但却被同伴拉了拉,摇摇头否决。
亚伯拉罕看着没跟上来的侍卫,松了一口气。
“都给我,快!”他从同伴手里拿过金豌豆,谄媚地冲着她问道,“女主人,这些金豌豆献给您!我们想向您求一片土地,作为家园!”
玛格丽特目光一凝,这就开始在她的领地发展资本了?
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以及资本萌芽速度真离谱,弄得她都有些忌惮了。
答应?
这不是在自己领地上埋下定时炸弹吗?
可不答应,迟早有人会因为这些金豆子愿意给他们卖土地和房屋的。
怎么办?
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玛格丽特一把抓起弯腰的亚伯拉罕手里的金豌豆,塞进自己的衣袖内衬口袋里。
她摇了摇头。
在亚伯拉罕失望以为她拒绝的目光下,她侧脸开口:“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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