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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也跟着笑，笑得人畜无害，“你让我说出来还不如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咦~快来吃啊，新鲜的瓜出炉了」
「花生啤酒瓜子已经备好，坐等今日大瓜」
「虚张声势的假把式，我倒要看看这个骗子接下来会怎么演？」
「楼上，我劝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否则待会儿被打脸可是很疼的」
「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只是我被打过，好心提醒一下」
李华一怔。
她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她真知道点什么？
不！不可能的！他连警察都骗过去了！她怎么可能知道？除非她是神仙转世！
“不好意思，我刚从警察局出来。”
秦钰笑，“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一直都在你头顶看着你？”
「我去，脊背发凉」
「大师，你别这个语气说话，让我感觉我妈妈也在头顶看着我一样」
「老婆，锤他！」
「虚张声势就是你博眼球的惯用手法，有本事锤真的！」
李华被秦钰的她惊了一下，他后颈脖寒意渐死，但是嘴巴还是硬的，“我母亲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她怎么可能还在？？！你少在这儿吓唬我了！”
秦钰看着李华头顶老妇人失望的脸色，不由替这位母亲感到悲哀。
“现在这栋房子，你住得很舒心吧？”
秦钰眼神凉凉，她盯着李华的眼睛，威慑力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华一方面要面对秦钰释放出的精神压力，一方面他又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好像真的有鬼在他的身后。
“这是我的房子！我当然住的舒心了！”
他嘶吼着，想去挂断连麦，却挂不掉。
“那你午夜梦回时分，会不会梦到你惨死的老母亲呢？”
李华彻底奔溃了，他双目猩红，满是红血丝，“她那不是惨死！我是在帮她解脱！她是多么体面的一个人，现在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她多难受啊？我只不过是帮她解脱了！她应该感激我才对！”
「弑母？请问你还是人吗？」
「都说养儿防老，养这样的儿子我不如把自己送进养老院」
「又是恐育的一天」
「可是，如果我瘫在床上，吃喝拉撒没有一点尊严。我真的会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那你愿意你的亲生儿子拔掉你的氧气管吗？」
「那是你的想法，你想死大家不拦着你。但是你别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死还是活，是别人的自由！别用你自己的道德绑架别人！」
秦钰心口微涩，因为她看见李华头顶的那个老妇人留下了两排眼泪。
亲耳听见疼了一辈子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往她心窝窝捅了一刀之后还反复搅动。
秦钰看着李华，替老妇人问道，“你当真一点儿悔意都没有？”
李华“哈哈”笑了一声，“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她不是最疼我吗？她就算是知道了也肯定是向着我的！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秦钰摇头，无语极了。
这人是真的没救了。
她话锋一转，“那你姐姐呢？她又欠你什么？你为了你母亲的房子把他们陷害入狱真的不会难过吗？”
李华这下笑得更大声了，“难过？这都是他们逼我的！我姐要是早点就把我妈的房子拿出来，我至于动手杀我妈吗？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疯子！这人是疯子！」
「如果他妈妈一直在看着他的话，那他妈妈还有多伤心啊？」
「我觉得没啥好伤心的，这一看就是被溺爱过头了。也是这位母亲咎由自取吧」
「逝者为大，人都死了，是非对错辩得那么清楚也没有意思了」
秦钰真的替他感到悲哀，“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墙面。”
李华才不愿意听他的，他冷笑，“别再用你那卑劣的手段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秦钰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墙面上的钉子痕迹。”
李华不以为意的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有四个孔，“然后呢？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是我母亲变成鬼订上去的吧？”
秦钰再次摇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只剩下怜悯，“那里曾经有一个摄像头。”
李华震惊地瞪大双眼，“什？什么？”
“你母亲场面卧床，你姐姐怕保姆照顾不周，在家里安了摄像头。但是你母亲死的那一晚，她把摄像头拆了。”
「我去，事情一下子变得烧脑起来」
「意思是其实摄像头拍到了弟弟杀人的画面了对吗？姐姐为了保护弟弟，把摄像头拆了？」
「真的？假的？这姐姐我哭死！」
「关键是姐姐知道弟弟杀了母亲，她宁愿自己入狱，也要保护弟弟！这是什么神仙姐姐？」
「可是只有我觉得这个姐姐很愚蠢吗？救了这么一个人渣！」
「楼上一看就是没有弟弟妹妹的，很多时候，保护弟弟妹妹只是因为她们是弟弟妹妹，而跟他们是怎么样的弟弟妹妹无关」
李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看着墙面上的四个小孔，久久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她弟弟，她唯一的弟弟。”
“可是我杀了妈妈！我还陷害她替我顶罪！”
秦钰不语，任由他慢慢消化这个讯息。
他的上方，老妇人泪流雨下。
她期盼的目光看向屏幕，她知道秦钰看得见她。
秦钰动了恻隐之心，掐了个诀，漂浮在头顶的老妇人慢慢现身。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师直播间见鬼不是很正常吗？」
「握草？这不是全息投影吧？主播技术挺牛啊」
「看着吧你！」
“鬼啊！”
老太太飘到李华跟前，吓得李华惊声尖叫。
老太太已经七十多了，牙齿都掉光了。
她瘪着嘴，气得抬手只想敲他的脑门，“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
李华魂都吓没了，扑通一声给跪下来，“妈妈，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说我要是不把钱还了，他们就打死儿子！姐姐不让我拿你的房产证去贷款！我只能杀了你陷害姐姐！”
李华说得眼泪鼻涕一把往下掉，但是却引不起半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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