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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澄儿的心情终于好些了,于是在下午约我在凉亭喝茶,并准备了精致的桂花糕。她穿着粉红色长裙,咬了一口桂花糕,对我说:“歌儿,你来我北陵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我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今晚我想带你去夜市逛逛,你觉得怎么样?”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话音刚落,我们身后的小路便走过来三五个人。为首的是冀鸿雁,我和冀澄看到他都有些惊讶。冀鸿雁走到我们面前,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身后还跟着几位朋友和随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冀鸿雁对澄儿说:“澄儿,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澄儿气鼓着脸转头,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仔细一看,在那圣女的背后,竟然有一个婀娜的女子,看她的穿着打扮和神色,似乎就是那天我见到的那个圣女。一个青衣的男子紧随其后,是幽燃,见到我立刻避开,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他的神情有些紧张,我心中不禁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他们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向这边走来,显然是打算坐下来。澄儿看见这群人,心里就十分厌恶,她回头一看,见后面的圣女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澄儿看到这种情况,就想拉着我快点儿走,可是还没等我们走几步,冀鸿雁就转身过来,拦住了澄儿。冀鸿雁看了看我和澄儿,眼中充满了困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一种平静眼神看着我们,然后柔声对澄儿说:“澄儿,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说完,他就把澄儿拉到了一旁坐下,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下。
这一刻的氛围格外诡异,北陵圣女和幽燃都紧盯着茶杯不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冀鸿雁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在北陵,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我摇了摇头,回答道:“还好。”冀鸿雁转头向我介绍:“这是北陵圣女,旁边是南宫幽燃,她的表哥。”抬头望向幽燃,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加速,他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犹如一个夺目的光芒。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自然,含笑朝幽燃点了点头,向他致意:“圣女好。”转而向幽燃介绍到:“这是冀澄的在楚国结交的玩伴,离歌。”幽燃默然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接着,冀鸿雁见状,便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澄儿,说:“澄儿,来尝尝这桂花糕吧。”澄儿看到桂花糕后,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接着他给北陵圣女和幽燃各递了一块桂花糕,北陵圣女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而幽燃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这甜腻的糕点并不感兴趣。
圣女轻轻地看着我的脸,饶有兴致地问道:“离歌姑娘,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吗?”我有些不解地回答道:“没有,圣女,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就好,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虽然她这样说,但是她的眼神依然留在我身上,似乎在寻找什么。冀鸿雁似乎有些事情要处理,叫着幽燃一起离开了。见他们离开后,我和澄儿也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
夜色正美,澄儿忽然来到我的住所敲门,“离歌,我们出去。“我起身换好便衣,跟随着她一同走出门去,一会儿后,我们便坐上了马车,缓缓地向着市集行进。来到市集,两边街道张灯结彩,红绿交错,一片繁盛的景象,仿佛所有的颜色都被染上了一层热烈的气息,姹紫嫣红好不热闹。澄儿则是兴致勃勃地拉着我的手
夜市里的人越来越多,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气,有麻辣味,有香甜味,还有一些奇特的香味。我们走在人群中,看到各种各样的摊贩,有卖饰品的,有卖小吃的,有卖工艺品的,还有一些摊贩在卖旧货。
澄儿指着一个卖香薰的摊贩道:“歌儿,你看那是什么?”我顺着澄儿的手指看去,只见那个摊贩面前放着一些香薰,香气扑鼻。摊贩见我们走过来,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两位客人,这是我们自己做的香薰,都是用纯天然的原料制作的,可以提神醒脑,也可以舒缓身心。”她听了,心里一动,道:“那就给我拿一个吧。”摊贩拿出一个香薰递给我,澄儿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我在一旁笑道:“澄儿,你买香薰干什么?”她笑了笑,道:“我觉得这个香薰很好闻,想买回去送给大哥。”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看到一个卖花的摊贩,摊贩面前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我看了看,对澄儿道:“澄儿,你看这些花多漂亮啊。”澄儿听了,高兴地跳了起来道,是啊,好漂亮”我笑着对摊贩道:“老板,这束花多少钱?”摊贩看了看我们,笑着道:“十两银子。”我听了,心里一惊,道:“怎么这么贵啊?”摊贩笑了笑,道:“这些花都是从云南运来的,十分珍贵,当然要贵一些了。”
我想了想,道:“那好吧,给我们包起来吧。”摊贩拿出一个精美的花篮,将花束放了进去,递给我们。我接过花篮,和澄儿一起向凉亭走去。
我们一路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名为阁香楼的地方。阁香楼的门前,站着许多身着华丽衣裳的男子,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神秘而又迷人的微笑,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澄儿看到这一幕,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低声说道:“以前王兄从来不许我碰这个地方,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看着澄儿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我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只是来看看,不会有事的。”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阁香楼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子走出来,他的右手强拉着一个身穿粉衣的男子的手,嘴角露出讥笑,一副傲慢不已的模样,边走边说:“小柳儿~我找你两次都不待客,这是怎么了?“那男子身穿一袭粉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抗拒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随后说:“我已经买了你的一晚,你跑不了的“四周的人听到后议论纷纷。小斯人说:“这不是周家二公子,周允吗,听说此人好男风,都有好几个小倌儿半夜被抬出去,那叫一个惨呐“。澄儿听到后,大惊道:“离歌,你快看,那不是南宫幽燃嘛,他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我顿时心中一震,快步向那个男子走去。
只见那男子孱弱的手腕被一个肥胖的男子紧紧抓住,手腕处通红,显然是那个男人所致。而那个男人的容貌却显得颇为娇美,竟然真的与幽燃一模一样。然而,当我望向那个男子的眼眸时,却发现那是一片死海,不对,是绿柳!心里极度复杂,他怎么会在这,身体比动作快一步上前拉着绿柳的另一只手,绿柳抬头看是我,眼里划过一抹痛色,我对着那周允,说:“这人已被我包了,周公子莫要强求。“周允却不以为然,反而挑衅地看着我,说道:“姑娘你这样貌,除了小倌儿一般人应该下不去手吧……”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随从们便开始讥笑起来。听到这话,绿柳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这时澄儿上前,倾身拦住,:“请你放尊重一些,我朋友虽然容貌不济,也不像你这样强取豪夺“
周允听了话语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他看着我,冷笑着说道:“我花钱买的,你凭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甩过一袋金子给后面的老鸨,这人我们要了,
老鸨接过我递过来的金子,左右看了看,这两家人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老鸨心中自然有些为难。但他想了想,决定先做个和事佬,于是便满脸笑容地对我和那胖子说:“两位爷,您看,既然现在两家都出钱了,不如咱们就问问柳儿的意见吧?看他愿意跟哪家。”我听了老鸨的话,心中一动,便紧紧地握住了绿柳的手。绿柳似乎有些紧张,他抬头看了看我,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我知道他心中的担忧,那胖子听了老鸨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老鸨便将绿柳叫了过来,对他说:“柳儿,你看,现在有两位爷都出钱了,你愿意跟哪家呢?”
说完,我用力握住绿柳的手。他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没有回答。我瞪了他一眼,他在我手心里比划了一个哑字。那胖子似乎在看笑话,我说:“可能是柳儿难以开口说话。”这时那胖子嘲讽地说:“只要柳儿愿意亲你一下,就代表选择你,我就放他走。”我气愤不已,正要说话,却见绿柳突然俯身过来。周允怒不可遏,甩袖离开。
看到绿柳瘫软的身体,十分焦急,于是我立即拉着澄儿了进去,并向老鸨索要了两个房间。我安抚了下她,让她在旁边的房间里休息。而我则在隔壁房间里照看着绿柳,望着绿柳苍白虚弱的面容,眉头微微皱起,拿起他的手腕给他诊脉。他的脉搏虚弱无力,像微弱的风中摇曳的烛光,随时都会熄灭。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绿柳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我伸出手,连忙检查他的身体,他的身上有许多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还在流血,那些伤痕显然都是人为的,绿柳皱起了眉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绿柳的眼睛,他的腰间似乎有一个绿色的符文静静地印在那里,散发出黑气。这个符文我以前从未见过,感觉却有些熟悉。每当我靠近,那黑气就会变得更加浓烈,让我心中一阵不安。
绿柳见我一脸为难的样子,俯身凑到我身前,低了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有些心慌意乱。他的发丝在我的脸上轻轻拂过,让我有些痒痒的,但我却不敢动弹,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他的眸子越发加深,让人无法抵抗,想到幽燃,不能再这样糊涂了,打晕又怕伤到他,不过他这身体怎么回事?似乎看出了我的分心,黑色的漩涡一般的视线让我仿佛要陷入其中。我恢复一丝理智,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眼睛中含着泪水,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环抱着他,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拥护着我,一夜过去。
我与绿柳相拥而眠,第二天起来,关节已经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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