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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心腹一脸嘲弄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邱少爷,麻烦你下次做什么事情都动动脑子,别老让人给你擦屁股。”心腹说完越过邱天大步向前。
邱天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刚刚的IP地址,显示在真川市橙红酒吧附近,“难不成那条信息是他们发的?”邱天心里暗暗怀疑,于是他疾步向前,追上并拦住心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短-信-是-你-们-发-的!”心腹看着邱天,闭口不言,不过眼神儿里的不屑少了几分,随后拍开邱天的手直接进了酒吧后门。
邱天见状,收起刚刚严肃的样子,嘴角一咧追了上去,勾住心腹的脖子:“兄弟,我再向你打听点事儿,冯封,最近两天来了没。”心腹拿开邱天的挂在脖子上的手,撂下一句,“你去舞女那儿问问。”便上了二楼。邱天在后边喊着,“谢谢你啦,兄弟,改日请你喝酒!”之后便径直走到后台舞女的化妆间外,敲了敲门,“有姐姐在吗?”
“谁啊?”
“我小邱!有点事情想问问姐姐。”
“行进来吧。”
邱天得到同意后,推门进入,看见一个浓妆大波浪的女子正坐在镜子前涂着口红,他走上前去,“姐姐涂上这颜色,真好看,是车厘子色吧。”
“哟,你还知道这是车厘子色呢,小邱可以啊,怪不得会有女朋友呢,哈哈。”那女子有些吃惊的笑了笑。
“丽丽姐,真会开玩笑。”
“找丽丽姐有啥事?”
“姐姐,我找你问问冯封,这两天有看到他吗。”
“冯封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好像这两天没见到他呢,我说呢怎么这两天没奶茶喝了。”丽丽擦了擦嘴唇边溢出来的口红,一挑眉,看向邱天,“你找他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我看的另外一场子老板问我,有没有打扫卫生的人,找个兼职啥的,我一想咱这酒吧冯封不就是打扫的么,而且上班时间也不长,偶尔去兼个职也成,这不过来问问嘛。”
“噢,这样啊,那估计不成了?”
“为什么啊?”
丽丽突然变得鬼鬼祟祟,“我跟你说哈,冯封肯定不简单,他跟老板关系可好了。”
“关系好?不可能吧。”邱天一脸不信。
丽丽见他不信,朝他招了招手,邱天侧耳凑近,“我有一次跳舞结束,打算回家,然后见到冯封扶着老板上了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那是老板的车哎,没见过谁坐上去,就连经理都没有,冯封却坐了,你说是不是关系很好。我跟你说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行,我不跟别人说,不过还有别的消息吗,丽丽姐。”
“还有什么,我想想啊。”丽丽把玩着手里的口红,突然动作一停,“还有还有,我觉得这个冯封应该很有钱,别看他表面上一副老实巴交,穷巴巴的样子,实际上肯定有钱,我有一次看他手上戴着一块手表,看着像劳力士,本来当时随口问了问,谁知道他还遮掩,说不是什么好表,还有啊,这一连半个月多少杯奶茶,就算奶茶10块钱一杯,他一天十几杯,一连半个多月,搁谁也不会这么花吧,总得心疼一下,再说现在的奶茶也不止10块啊,给你你能这么干?”
邱天摇摇头,“还有啊有人看他每天都从锦绣天地那边过来,锦绣天地知道吧,真川数一数二的别墅区,他就算不住别墅区,但住那附近的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说嘛,他这人肯定是表面装的穷巴巴的,实际上富得流油,可惜就是长得一般,又没什么趣味,不然我肯定给他弄到手,哈哈哈!”
邱天看得笑得一脸灿烂的丽丽,尴尬地陪着笑脸,“姐姐长得这么漂亮,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这样姐姐的钞票就会大把大把地来!”
“小嘴真会说话,接你吉言,等姐姐暴富走上人生巅峰,不会忘记你的。”丽丽笑眯眯地拍了拍邱天的肩膀。
“那没啥事,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姐姐啦!”
“行,有事再来找我啊。拜拜。”丽丽摇了摇手。邱天也跟她摇了摇手边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邱天刚走没多久,化妆间的门再次响起,丽丽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又想到什么没问得?”打开门发现眼前站着个帅气的陌生男子,丽丽急忙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你好,你找哪位?”
“丽丽小姐?”男人没有说话,声音是从男子背后传来,丽丽侧头看向男子身后,“叶警官?”
小叶上前,“是我没错。”
丽丽又看向男子,“那这位也是警官了?”
这时男子开口,“刑警队队长,刑真。”
“啊,邢警官,进来坐。”丽丽后退侧身站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刑真见状直接踏进屋内,叶青跟随其后,两人进屋都找了个空椅坐下,丽丽关上门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刑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丽丽,“丽丽小姐,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丽丽接过照片看了看,“认识,之前来这跳舞的小姑娘,不过现在已经不在这了。这姑娘好像叫星星,对,是叫星星,跟那个小邱女朋友差不多音儿,刚来时还闹了笑话呢。”
“笑话?什么笑话?”
“就是大家以为这姑娘是小邱女朋友,就是这姑娘刚来第一天,就有客人调戏他,后来有服务员跟小邱说他女朋友被人欺负了,小邱过来给那人教训了一下,那人给这姑娘道了歉,大家调侃两人,小邱解释了一下,大家才知道搞错了,都纷纷跟姑娘道歉,人家姑娘脸红的逃走了,不过经此一事,这姑娘就时不时的问问小邱的事儿,我看出来了,这姑娘喜欢上人家小邱了,不过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也没去打扰人家,很是有分寸的小姑娘,人又好,长得又漂亮,也温温柔柔的。”
“这姑娘周围除了小邱,还有没有别的人?”
“有啊,服务员好多小伙子都说看上了她要追她呢,不过真正行动的倒是没看到。”
“没人接触她?有没有相对走的近一点的?”
“有啊,不过也不是只能更她近,跟我们姐妹都很近。”
“你说的是谁?”
“打扫卫生的冯封。”
“你说冯封?”
“对。”
“他怎么个近法?”
“平时,他上班的时候,就喜欢往我们化妆间凑,而且也会跟我们开开玩笑什么的,倒是没见他怎么凑到大老爷们那堆去。这个小姑娘来了,他凑的更勤快了些,我一开始以为他也对那姑娘有心思,但是观察了一下,除了聊家常啥的,跟我们以往也没啥特别的,小姑娘走后也还是这样,所以我就琢磨着自己估计想错了。”
“那这个冯封最近半个月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请我们喝奶茶算吗?”
“奶茶?哪种奶茶?有照片吗?”
“有啊,第一次他请我们喝奶茶的时候,我特地拍照发了朋友圈呢。”丽丽翻了下朋友圈,找到奶茶图,展示给他们看,“诺,就这个奶茶,杯子挺好看的,奶茶也挺好喝的,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反正我在这附近没喝过这个。”
刑真跟叶青看了奶茶图,眼睛一亮,丽丽见状,“刑警官,这照片对你们有用?要不我加您个微信发您?”
“那谢谢你了。”刑真道谢。
丽丽打开微信扫一扫,刑真踢了下叶青,叶青站起来,把手机二维码递了过去,“滴”扫上了,丽丽一看是叶警官的头像,脸色变了变,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点了好友请求,叶青很快通过了,丽丽把照片发送过去便关闭了手机。
叶青收到照片,看出了丽丽脸上的不悦,忍住笑意,“谢谢丽丽小姐的配合,今天的询问内容,后续会有人通知你到警局做笔录,请注意保持电话畅通。”说完两人便出了化妆间,刚出化妆间,叶青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老大,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您还能有桃花儿呢。”
刑真抬手就给了叶青一个栗子,“还开玩笑,通知老周他们,到锦绣天地附近蹲守,一见到嫌疑人出现,立马抓捕。”
“是,邢队长!”叶青掏出电话打了出去,还没开口,对面就说话了:“小叶,邢队跟你在一起的吧,跟邢队说下,凶手刚刚来警局自首了。”
“什么?自首?哪个凶手?”
“就是杀害程星星的凶手,冯封来自首了!”
叶青一脸惊讶地挂了电话,“老大,冯封刚刚自首了!”
2012/9/18 21:00刑警大队审讯室
冯封一个人坐在审讯椅子上,闭目养神,而审讯室旁边的观察室,刑真,叶青,站在单反玻璃面前观察着坐在审讯室里的冯封,身后的老周一直喋喋不休,“邢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复盘之前拿回来的线索,突然他就出现在我们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数据线,还有一个手机,然后喊着‘我来自首了,我杀了人!我手里的是杀人工具,还有受害人的手机。’然后我们就把他拷起来带审讯室里了,然后提取了他的DNA跟您之前发现的那根头发做对比,还有数据线跟手机,手机已经打开了,确认是程星星的手机,也在数据线上发现了表皮,现在也送去检验了。”
“他进审讯室里,有说过其他什么话吗?”
“没有,一进去就开始闭目养神,一直到现在。”
“老大,你说这人怎么回事儿?之前藏的好好的,怎么我们刚一查到他,他就过来自首了,这么听话?这很不正常啊!要是其他罪犯也这么听话就好咯。”叶青皱着眉毛看着刑真说,刑真转头看到他的眉毛都快绞成麻花了,“走,进去问问不就行了。”
刑真领着叶青,进入审讯室,坐到了冯封对面。
冯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嘴角一弯,“刑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刑真微微蹙眉,脑子里回顾一下,发现并没有见过眼前这副长相,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冯封。此时的冯封像是知晓刑真的心思一般,笑得更灿烂了,“邢队长,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你,而你好像根本没见过我,对不对?”
坐在一旁的叶青,听到这话,看着老大严肃的脸庞,心里直犯嘀咕。
刑真盯着冯封,突然开口,“你是怎么杀的人,为什么杀她?”
冯封往后倚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她很漂亮,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很温柔,对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她人前人后都是对我一模一样,没有两副面孔,她果然是唯一的,她跟那些个两面派完全不同,她就是仙女,清纯又很圣洁,她跳舞的样子又很性感勾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在舞池里就像一个闪耀的星星,那一刻我疯狂地想拥有她,但是我忍住了,仙女是不能被亵渎的。”说着说着冯封的眼神开始迷离,满脸尽是痴迷,“于是我每天晚上都护送她回家,我们一前一后,坐着公交车,压着马路,她跟我喋喋不休地讲着校园的趣事,她还会为喝奶茶跟我撒娇卖萌,当喝到奶茶时那眼里的满足,对我甜甜的微笑,真的太扣人心弦了。可是...”突然冯封眼睛一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都怪那个赵梓铭,这一切都被他毁了,自从星星被他带走那天之后,她就没来酒吧了,之后我隔三岔五的去她住的小区看她,可是都没见她出过小区,后来,我便开始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喝我们之前喝过的奶茶,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看到她出来了,我跟着她来到公共卫生间,竟然听到了她怀孕了!我很愤怒,她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纯洁的感情,她不再是圣洁的仙女,她变得肮脏,她堕落了,她不配得再得到我真心的守护,她就该受到来自地狱的审判!而我就是审判她的地狱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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