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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漪风一声大吼,只为保持意识,他怒狂而起突破天际,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世界,他意识有些糢糊地道:“我是谁,我是漪风?”
一片枯骨无边的世界,仿佛是那么地真实,而那片生机勃勃的世界才似假,恍若梦境般,神话早已熄灭,也仿佛自己属于这里。
“道何在,我在那里?”
漪风开口道,也感应自我还有一道意识体,他有些忘忽自我,神魂变得强大,倒没那么迷茫,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意识体境在腹中?
漪风运行各种功法,虽是灵魂出窍,可一些禁忌功法可用,不至于在此失落堕落,但终究太多的意识保不住……
“嘻嘻……”一声少女的媃笑多么地渘魅,听在耳中,唯妙唯俏……
“死了,死了,都死了……”一声苍老凄惨的丧泣声,仿若恶魔的怨念。
漪风心神受到一阵冲击,再次看到无尽的古宇崩毁湮灭在岁月中,他则不由自主的漂泊,忘却我是谁,一切如梦般,浑浑噩噩,不知天数……
“呜呜……”
谁在悲鸣,谁在哭泣,谁在渡念……
暗无天日的时间轴里,死一样寂静,漪风自身莹亮,有一层淡淡的光辉,否则他都误以为自己来到轮回海,无垠地漂浮。
一名女子,没心没肺,动作那么僵硬化,她闭着目,眼眸轮廓可有拳头大,比寻常人大两三倍,她是那么地美丽胜仙,轮郭清晰明媚,光结纤尘而不染,一身黑白衣裳为谁而尽孝,她在火盘中烧纸钱,渡世人,渡万物,渡苍宇?
漪风渐渐心神开,看过大世调零,内心共感临近,也摘些纸钱烧道:“姐姐别太伤心,祝你意愿美满……”
一堆火照亮黑暗,当中繁复深奥的符文在衍生,火势盛旺,仿佛能照亮整个古宇,好似这里是神话的起源地,神话的复苏地,漪风看着火中无尽的大道符文蔓延,星星点点,好像在崔生寅化一个混沌。
“姐姐你是谁?”漪风问道,他拿不起纸钱,而眼前的女子,好像不存在般,是个投映或是时空记忆,但又真实的存在,起源火堆,是那么地温热,辐射到他身法复苏,他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道:“是我死啦,漂泊到姐姐这里!”
“呜呜!”漪风也跟着女子哭泣起来,渡念起大世,并坐在火堆边上,看着骄小玲珑的女子那样挥然天成,自己也算是个大男子了,毕镜身材没她小巧,只是眼眸大大。
可他看着起源火堆怎么也跟她勾通不了,她还是那样僵硬机械化,动作都一至,要不是纸张在减少,嘴还在念叨,还真以为这是一个重复的场影。
霎地女子睁开了眼,散发无尽光芒,看破时空,直视了过来,漪风就这么与该女子对视,他看到无尽的神话复苏,无尽的苍宇,仙光十色,仿若她的双眼是世界的窗口,万物尽在眼中,神话寂灭又复苏,过去,现在,未来,一目了然,信息量过大,他承受不住因果……
“啊……啊……啊……”漪风捂住双眼,大吼大叫,他感觉眼睛爆炸了,脑呆瓜也嗡嗡地痛,超出承受的范围了,只因为与少女对视了一眼,好似一眼一纪元年,痛却数万亿载……
漪风痛到满地打滚,感知眼部在质变,痛到他失去知觉,痛忘却所有,但又痛醒所有,内心间一阵发问,我是谁……
狜谷,一个小男孩,调皮捣蛋,抓住白璘冉飞上天空……
神庙中小男孩叫着,烈阳姨姨,爬上她的腿脚处荡秋千……
狜山深脉谷中白依依手牵手果腹曲水幽幽……
三眼的神乌鸟贼溜溜又坑人,但被母鸡追啄……
他眼一睁,竟是红蕊赤裸裸的看着自己,说一切已打点好……
哈哈!狐祖一声笑,柔捏自己的天灵盖,越来越痛……
“烈阳姨姨,毛猿爷爷……”漪风一阵醒神,想起了所有,并盘坐而起,稳住心神,功法尽出,只为恢复过来,并承受起一切因果……
随后他的魂身道光烁烁,胜如仙魂,可眼里一片寂灭,只不知修练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很强大,就是一个瞎子,他气旋运转而起,才可知气旋中心那个分魂,也一同来到神话寂灭地,那么说肉身毫无意识,一有危险可完了,想起踏神后种种……
一眼一轮回,一坐纪元更替,漪风感觉像似过了数纪元,他的眼可以睁开,看见庞大的骨格,仿佛就在眼前,可此时却感概岁月筱筱,过了无尽年华,那个地方如梦一般,还能回到过去否,是否已是神话已灭……
“道在我心中,我心中自有道!”漪风看着自己的身躯,并非老态,难不成,岁月筱筱只是一种错觉?
他看着无尽的尸骨,曾经也无尽繁荣,那是一个怎样的盛世,一个破旧的头骨,他能观出曾经的样貌。
一堆尸骨他看出尸山血海,推寅出曾经的场影,随后他游在尸骨海,来到一个乱石场,一座破败的古庙,有一块半截的石碑,认出当中一个古体字“道”,后面那截就不见了。
漪风四处翻看古道庙,并也看看虚妄,曾经这里很繁盛,但它深感不对,这里的一石一瓦如此的真实,是否真实地存在过,还是自己真实地被困一方天地。
他思索得不到答案,并在庙中找到一个白瓷罐,罐中纹有一棵老花,非常精美,纹路清晰,开有九朵红花。
“我在岩浆池,小岛中修练,边上还有一棵火焰树,开着九朵火炎花!”漪风念道,并把白瓷花罐纳入魂海中。
天地寂静无声,幽黑深遂,无波无澜,死一样的画面,只有漪风在庙里翻动的声音,只有他是活物,波动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挥身脏兮兮,毛发白苍苍,腐朽化的灵体,无声地出现在这里,他的下半身已然淡化完,可眼睛很有神的注视着他。
漪风看着这个老头的倒来,真的吓了一跳,他无㟨㟨地出现在这里,很古怪,道:“你是否曾经的道,我以天地之道为神通源头,又在这遇见你?”
漪风感知他无害,曾经九段梦境时,可遇到过这老头,又与烈阳姨姨交谈过,他并不惧怕,并以手晃晃道的眼神?
“道,教吾法,我带着你的遗志战天战地……”漪风看着他的眼神,一阵念道,嘴里瓜啦个不停……
只耐何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他说个不停。
漪风谈新法,问过往,提起那女孩,只见老头依旧如故,一动不动,是如背影墙,便盘坐下来,不再理会……
霎地漪风心间,冷不丁,响起一句话:曾经天有三十六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登临三十六重方知,星空浩瀚无边无际……”
漪风睁开眼道:“道你是在传吾法,吾便拜你为师,传吾真法可好?”
漪风脸皮实在厚,一般人见着这个阴鬼,不吓个半死不活也差不多,绝非会亲近这老头,更不敢提这种要求……
霎地白发苍苍的老头动了,无风自泣,那么悲鸣,道:“吾徒儿瘆惨……”
听到此声漪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魂身一阵不适抖动着,看着道化成一阵气体,消失在时间中,他感觉不对,自身的反应如此熟悉,似在神游?
“天有三十六重,气旋应三十六道!”漪风念道,并要通证古今,他就此修练,吸纳此地阴寒气息修练,他的气旋也转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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