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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行凶,该死!”
两道人影如鬼魅般掠来,眨眼间便欺身到那两名乞丐跟前,出手凌厉无比。
其中矮胖的汉子率先发难,一记直拳裹挟着呼呼风声,砸向一乞丐面门。
那乞丐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抬手抵挡。
“砰!”
伴随着手臂骨折声,拳头砸在胸膛。
整个人跟着横飞出去丈余,重重摔在街上,口吐鲜血,眼见起不了身。
高瘦的汉子则长腿横扫,带起凌厉劲风,直接击向乞丐脖颈。
乞丐吓得亡魂大冒,拼了命往后仰身,虽勉强避开致命一击,却重心不稳倒地。
紧接着,高瘦汉子欺身而上,拳击、膝撞如暴雨般倾泻,几下子乞丐就昏死过去。
“这两个汉子身手这般厉害,三两下就制住了歹徒,莫不是御前侍卫?”
“管他什么人,仗义出手就是好汉!”
“是啊,多亏了两位好汉,不然这祖孙俩可就遭殃咯!”
“······”
周遭百姓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围拢上前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过去查看曲氏伤情,帮忙止血。
“羞羞!你在哪儿?”
这时,谢府老管家丁敬率几个护院匆匆赶来。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曲氏,和一旁哭泣的韩羞,丁敬脸色骤变,忙指挥随行护院道:“都别愣着,快把曲婆子小心抬往医馆。”
不远处正好有个医馆,众人七手八脚将受伤的曲氏架起,一步一步艰难往前走。
看着曲氏面白如纸,鲜血浸透衣衫,老管家喊道:“动作轻点,别再伤着她······哎,曲婆子是个苦命人呐,连续遭这无妄之灾。老天保佑,可一定要平安无事······”
百姓目送他们把曲氏送进医馆,不少妇人还红了眼眶,默默为曲氏祈祷。
这时,紫源府捕快听到消息,飞奔而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捕头陈浩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乞丐跟前,满脸严肃道:“他俩就是当街杀人的贼人?”
“捕头大哥,他俩正是当街伤人的贼人。”
高瘦汉子上前拱手道,“我兄弟二人正要去办年货,结果发现两人要抢小孩。婆婆死命拦挡,他们便拿出匕首伤人······”
“陈捕头,正是这样,我们可以为这两位好汉作证。如果不是他俩出手,此刻祖孙俩恐怕早没命了。”
围观百姓纷纷站出来为二人作见证。
陈浩点点头,又道:“伤者呢?”
“去仁和医馆了,就在那儿。”
好些人指向不远处的医馆。
“多谢二位壮士仗义出手,等到府衙,本捕头禀报府尹大人,必会给你们嘉奖。”
陈浩上前几步,拱手道,“这歹徒当街行凶,案情重大,还需二位随我去府衙,详细录一份口供。”
两位汉子神色镇定,拱手道:“陈捕头客气了,理应如此!”
“你们两个去医馆,查看伤者情况。”
“是,陈捕头!”
随后,陈浩又叫了几个目击者,绑上两个贼人,去府衙录口供。
······
仁和医馆病房内,坐堂郎中林守业正在处理伤口,他瞧见曲氏衣衫被鲜血染红一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待他剪开伤口附近衣物,细细查看后,不由面露惊愕之色,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怪哉,怪哉!这伤口看似凶险,却刀刀避开要害,下手之人像是刻意为之,竟有这般蹊跷的事?”
老管家道:“哪有歹徒会这般心善?是曲婆子命硬。幸好老天爷开眼,没伤到要害,不然可就没救喽······”
曲氏面色惨白,嘴唇紫红,额头冷汗涔涔。
刚才只顾着护住韩羞,没有在意,此刻才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若是再偏一点,可就见不到儿子了。
奇怪!
我怎么为了一个才认识的孩子,连命都不要了。
韩羞在一旁,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时,两个捕快进来,询问了曲氏受伤情况,说了些面子话走了。
林守业将曲氏伤口都上药包扎好,悦兮便风风火火闯进医馆,关切道:“曲婆婆和韩羞没事吧?”
林守业点点头道:“还算幸运,身中数刀,却都不是要害。郡主,但凡这几刀偏差分毫,都会要了曲婆婆的命······”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敢在本郡主眼皮子底下行凶?”
悦兮柳眉倒竖,美目含煞。
“大姐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曲婆婆正在走路,突然就冲过两个乞丐······”
韩羞边哭边诉说,“······要不是曲婆婆,我就被他们杀了。大姐姐,你可不能放过这些畜生······”
悦兮听完,俏脸瞬间涨得通红,银牙紧咬,怒声喝道:“这是雇凶谋杀,简直胆大包天!你们先出去,我要问曲婆婆几个问题。”
“是,郡主!”
少顷,病房内只有悦兮和曲氏。
悦兮坐在床边,握住曲氏冰凉的手,柔声道:“曲婆婆,有我在,不要怕,我会给你做主。你且细细说,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曲氏闻言泪如雨下,哽咽着道:“郡主啊,老身真不知招惹了哪路煞神?前几天,我家中突然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恶汉,手里拿着一张字据,说是我儿王乐顺经营不善,亏欠了官府几千贯,把祖传宅院自愿抵押还债。”
“老身自然不信。我儿小名乐顺,官名却叫王静蝉。他把小名写在字据上,自然有问题。老身本想等儿子到来问清楚,谁知儿子一直没有回来,第三天就有人搬进来,把我轰出去。”
“等我去宅子前讨说法,却见许多衙役围在大门口,说是朝中大官买下了宅子,以后休来。再后来就碰到郡主了······”
悦兮早已怀疑是有人雇凶杀人灭口,听到曲氏诉说,更加确定凶手就是这个目的。
“曲婆婆,你可知道是谁买了你家宅子?”
曲氏摇摇头道:“老身不知,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官,不然也请不动那么多捕快给他撑腰。”
悦兮听完,怒火更旺,霍然起身,咬牙切齿道:“敢动本郡主的人,管你什么来头,定不让你好过!”
说罢,吩咐几个护院护住曲氏,然后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医馆。
“都跟我走,去报仇!”
她来时就带了郡王府十几个护卫,此刻更是怒火冲天,率众杀气腾腾直奔曲氏被霸占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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