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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的女儿喜爱书画?
余渺心思一动,不过就算她会写书画,恐怕县太爷府上什么稀罕的东西没见过,也不会缺余渺这样一般的手艺。
更别说余渺如今只剩下篆刻这一门手艺能拿出来谋生,要说其他的,只能说不差,但还远远达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
县太爷可是从京城来的。
余渺微微叹了口气,眼界儿高得很呢,恐怕寻常的手段难以完成这个系统的第三个任务。
那大娘眼神转了转,听得出来余渺似乎隐隐约约有着打听县太爷家公子的意思,试探着问:“余姑娘怎么突然提起了县太爷家?可是见过他家的公子?”
“未曾。”余渺摇了摇头,“不过听了一些传言,所以有些好奇。”
大娘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她对余渺也有些好感,但是将来就算是做不成自家的儿媳妇,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见余渺攀上县太爷一家的高枝。
日渐西沉,余渺收拾了东西跟着张氏和周惜月回家去。
刚走了几步,身后却被一个熟悉的男生叫住:“余姑娘!”
余渺回头看去只见是那位大娘的儿子。
余渺心下狐疑,莫非那个大娘还没死心?于是她先让张氏和周惜月回家去,自己留下来听听这个公子到底要说些什么。
男子一脸歉意,看来是过来道歉的。
“实在不好意思余姑娘,我娘她只是对我的亲事有种执念,你平日里若是不堪其扰,只要忽视就好了。”
男子摆了摆手:“绝对没有打扰两位姑娘的意思。”
他白净的脸上竟是窘迫的表情,脸上似乎都有些泛红,似乎脸皮很薄,来道歉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余渺没有听到大娘和她儿子的对话,还勉强能够假装不知道,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便不能忽视了。
余渺表情凝重:“平日在摊位上的都是我娘和我的姐妹,你娘若是一直想给我们拉郎配可对我们的名声不好。”
男子急急点头,怕余渺误会赶紧解释:“余姑娘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劝我娘,不会再让她做出这种事来了。”
其实大娘本性不坏,只是——对她们这种未婚的姑娘总有一种挑选的意味在,她家还缺一个儿媳妇,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别做得过火。
余渺这才缓和了表情:“无妨,我瞧公子也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是知礼的,我们都清楚的。”
*
回家之后,周惜月还拉着余渺好奇地打探:“渺渺!他跟你说什么了?不会真是说谈亲事的事吧?”
“哪有!”余渺无奈道,“人家公子自然没有这么无理,还替他娘亲道歉了呢。”
周惜月惊奇一样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和他娘一样呢,担惊受怕好一阵儿,生怕他隔天就来说亲了。”
余渺在周惜月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胡说。”
提亲也得提前和父母两人商定好了,默不作声上来叫怎么一回事?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巧儿在门外扣响了门扉,大声喊着:“余姑娘?你可在家里?公子吩咐我给你送些东西来!”
余渺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去开门。
巧儿拿了一小篮子蓝莓递给余渺:“喏,余姑娘,我家蓝莓买多了,索性给你送点过来。”
余渺一愣,怔怔地收下:“多谢……”
巧儿似乎瞧得出来她有些不自在,大方慷慨地摆了摆手:“这有什么?邻里邻居得互相帮衬才对。”
余渺愣住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是她不愿意,只是在现代根本想不到和邻居打好关系这件事,左邻右舍都是难得才能见到一面的陌生人。
不像现在这样街坊邻居日日都瞧得见,那句俗话现在说的也有些道理——“远亲不如近邻”。
“知道了。”余渺轻笑一声,“替我谢谢你家公子,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快得了吧。”巧儿翻了个白眼说了句,“给你拿点东西又不是为了要你的回报的。”
“是是!”余渺知道巧儿为人赤诚,也不过是开玩笑让她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她也说着玩笑话,“多谢巧儿的大恩大德了!”
巧儿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扭头走了。
余渺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蓝莓,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不是因为这一篮子蓝莓。
而是因为这个时代似乎……有许多真诚的人。
余渺提着篮子回去,余文泽伸着脖子使劲瞧:“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让我瞧瞧!”
余渺把篮子递到他面前:“蓝莓,吃吧,你巧儿哥哥和谢哥哥送过来的。”
“哦!”余文泽惊喜,拿了一颗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扔进了嘴里,下一刻整张脸就皱了起来,“好酸。”
周惜月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几日她和余文泽关系也好了不少,起码已经是能帮这个小孩喂鸟的地步了。
今日吃了谢时满的蓝莓——吃人嘴短,晚上就没耽误一刻时间抽着空给谢时满雕刻那个貔貅模样的印章。
这次的样子比上次的画的好了些,所以细节处理也应该更加细致,她勉强借着外面天还未黑的光亮刻着,等天彻底黑了就只好放下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吃了早食就把昨日还没刻完的地方收了尾,才拿着印章去了瑞文篆刻铺子里。
余渺把装着印章的小木盒子放在郑千南面前:“掌柜的,提前让谢公子来拿吧。”
郑千南表情十分惊讶:“余姑娘这就刻好了?年纪轻轻的可不要挑灯夜刻才是,到时候若是眼睛坏了做这行都难。”
余渺知道,所以只是趁着天没黑的时候才刻的。
“放心吧掌柜,就算我的眼睛坏了——”余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道,“手还好着呢,闭着眼睛也能刻出来。”
郑千南大笑:“你还真是不谦虚,让赵师傅听见了又要说你!”
事实证明,在背后不能蛐蛐别人,话音刚落赵师傅就从门外进来了。
赵师傅似乎是听到了郑千南提到了他的名字,疑惑问道:“掌柜你找我有事?”
郑千南干笑两声:“没事,正说你今日来得晚……”
赵师傅解释道:“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些。”
赵师傅对余渺的态度还是不假辞色,虽然知道余渺这个年纪不大点的女孩水平比铺子里大部分师傅学徒都高了,但是就凭余渺是个女孩、还是个作为学徒的关系户女孩,不愿意给师傅送些礼,没有个学徒应该有的样子。
这样的人就算技艺再高超又怎么样,到了哪里能受欢迎?
赵师傅瞧不上余渺,可有的是人瞧得上,别说余渺的水平了,就是余渺卖印章在百川书院也积攒了不少人气,这些日子真金白银进了郑千南的口袋可没有一文钱是假的。
再说了,余渺是个女孩儿又怎么样,和铺子里其他人的关系相处的哪里有不好的,只有赵师傅一直对余渺有意见。
但是赵师傅这么长时间都是瑞文篆刻的大师傅,谁还能真的越过他去。
就是余渺不置一词不和他争辩。
郑千南派人告知谢公子印章的事,原本应当是谢公子来付余款,所以才没有直接交给他,毕竟印章若是出了什么其他问题也方便在铺子里面进行补救。
谢时满中午就到了,在看过了余渺刻的印章的时候又是赞不绝口。
余渺想着兴许有事相求,所以特意等他。
“余姑娘今日的手艺比昨日的又好上了不少。”谢时满仍然不说明白自己的目的,只是眉眼间的惆怅似乎又比昨日多了一些。
余渺有事求他,便顺着他的意问了出来:“谢公子可在愁些什么?”
谢时满总算得到了这个问题,装模作样地叹气:“余姑娘聪慧,我确实是有一件事还在忧心。”
他手中把玩着这个貔貅的印章,说道:“家中有一位长辈过寿,我想着应该送一份寿礼过去,只是思来想去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便让余姑娘帮我多刻了几个印章瞧瞧。”
余渺心下了然,原来这个谢公子是看中了自己的手艺?
不过应当有更深层的原因,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金钱交易,说了报酬自己自然没有拒绝的份。
不过谢时满未必会和自己说。
他向来有他的算计。
“是吗?”余渺佯装惊讶,配合着谢时满往下说,“给长辈送的寿礼可不能太随意了,若是送些罕见的玉石应当不错。”
余渺随意给谢时满出了个主意,怕自己再说下去会笑出声,两人演得都好假啊,偏偏没一个人愿意主动拆穿。
谢时满眼神顿时惊喜,赞赏道:“余姑娘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寻了一块玉石,若是余姑娘肯来刻个花样,定然能让长辈心中欢喜。”
余渺也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件礼物还真说准了,她会说玉石无非是因为在郑夫子家中雕刻的那一朵玉兰实在漂亮。
“自然可以。”余渺也不拒绝,抬手指了一下掌柜郑千南,“掌柜的应下就可以——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寄人篱下。”
意思自然是自己不能随意接活了。
谢时满自然点头答应,两人说好了这个时候再来商议,余渺便提起来了自己的任务。
闲聊一般开头道:“我听闻百川书院来了个出名的人。”
“何人?”谢时满接话道,然后想了想不知道余渺说的到底是谁。
余渺试探着,怕被谢时满看出来自己的目的:“自然是那位县太爷的儿子,我听闻那位兰公子在书院成绩也很不错。”
县太爷姓兰。
谢时满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一瞬,其实说实话,书院之外的人不知道书院内部一点都不和平,内部的竞争人脉一点都不少。
更别提兰县令的儿子兰云徽来到百川书院的第一天引起多大的震动,一直到现在还有好一部分人不愿意放弃讨好兰云徽呢。
县令和县令之间也有很大的差别。
兰县令名字后面虽然挂上了“县令”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称号,但是那些大族里面哪一个不是人精,早就知道兰县令在京城身份的不一般。
就凭着兰县令在京城的人脉,兴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复位回宫当他的大官去了。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小城里面的人能报上如此粗壮的大腿的机会兴许就只有这么一次。
谢时满见惯了书院里面勾心斗角攀附权贵,余渺开口问他第一句的时候谢时满甚至想着余渺是不是也想着“嫁入豪门”这样的事。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谢时满知道余渺不屑于那样的做法。
“我和兰公子也只是君子之交罢了。”谢时满抬眼看向余渺,眼神这下倒是清透不少。
他思忖片刻说道:“若是姑娘有事相求,书院常有文人会和蹴鞠赛,我和兰公子一队就是了。”
余渺有些意外,下意识道:“那倒不必,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有事要谢公子帮忙我自然不会客气的。”
谢公子居然愿意帮她的忙——这样看来谢公子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心思深沉吧。
谢时满点点头便告辞了,虽然余渺话是这样说,不过谢时满察觉得到余渺虽然对兰云徽没有急切的感觉,但是似乎确实有事相求。
余渺不说谢时满自然不清楚,不过谢时满打算和兰云徽稍微亲近一点,只有一点,万一帮得上余渺呢。
余渺刚松了口气,转眼铺子里面又走进另外一个人——又是一个熟人。
“周公子?”余渺淡淡地喊了一句,想了想还是笑了笑,“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周思远和谢时满遇见了。
“我听闻余姑娘现在在这瑞文铺子里面,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瞧瞧。”周思远没看出来余渺态度,笑着说道。
他也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张和谢时满一样的一张纸,上面画着不一样的花样:“书院的夫子讲了花鸟异兽,便都让我们刻出个印章来,我哪有这个手艺,这便来照顾余姑娘生意了。”
周思远倒是老实,这个时候也不说假话。
等等。
“你们书院的夫子怎么还留这样的课业?”余渺摩挲了一下周思远带过来的纸张的质量,确实和谢时满带过来那张一样。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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