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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欧阳锋从风逸口中得知杨过在古墓派,立马跑上终南山来。可他毕竟疯疯癫癫,与常人不同,这终南山这么大,实在想不起那古墓在什么地方。
那就在路上抓道士问古墓所在,反正终南山都是道士。
然而诺大的一座山,没有具体坐标,哪个道士能给他个疯子说清楚,具体该怎么走。
笨的便被欧阳锋一巴掌拍倒,聪明的便给他随意指个山头,让他去找。
全真教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宗派,防范布置异常严密,再加上有弟子禀报,有个武功极高的疯子要找古墓派。
丘处机等人是全真教高士,道学武功,俱已修到甚高境界,跟后辈弟子大为不同,以为是古墓派又被人上门欺负了,想到先师与古墓派的渊源,当即向古墓派驻地赶来,恰好遇上了四处乱闯的欧阳锋。
起初众人还没认出这个老疯子是谁,可欧阳锋一开口,那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毕竟全真七子中的长真子谭处端就死在欧阳锋手里,当即结阵御敌,然而少了谭处端,补上来的尹志平虽说已经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可他功力相差太远,又不如谭处端布阵时七子浑然一体,阵法威力便属有限。
所以他们只能采取硬碰硬的应对措施。
风逸就是看出了这一节,才有些忧心。
盖因他早就发现“天罡北斗阵”的厉害是在于步伐变换、功力合一结合起来。
而他们这样,明显是怕变阵时,年轻道人跟不上步伐节奏,反被欧阳锋抓住机会破了阵法。
好在欧阳锋是个疯子,不是正常五绝,这样倒也能够维持个不胜不败,可欧阳锋一旦施展出蛤蟆功,这全真七道估计顶不住。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欧阳锋原剧情中在重阳宫找了杨过好久,都没事。为何自己一指点,反而出了这事。
这几个道士或许与柯镇恶那倔老头一样,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要是一些喜欢杨过的人,都会认为他们仿佛各个该死!
可风逸知道,人无完人,他们在大节上,都是正儿八经的侠义中人。
所以风逸不愿意看到,这几个老道损伤在欧阳锋手里。
风逸虽有先知优势,却没有去真正考虑实际,欧阳锋从桃岛得知杨过在重阳宫时,那是在明处,他可以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自己去找,反正这些屋子都在明处,不怕找不完,压根不需要问人,也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这次欧阳锋听到的古墓,这地方是在地底下,从外面看,与山融二为一,入口也就那么大,欧阳锋眼睛看不到,脑子更想不出,曾经去过的地方究竟在哪个山头,也只能去问人。
他这怪脾气,只要问人,就会爆发冲突。从而形成终南山上,青松林畔,全真七道大战西毒欧阳锋。
这便是天道不测,世事难言,一切又岂能尽如人意之理!
所以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祸福荣辱,往往便只差于厘毫之间。
风逸沉吟间,忽听杨过低声道:“风兄,我该怎么办?”
风逸掉头看去,杨过却不看他一眼,双眼死死盯着场内。
风逸喟然道:“我知道这对于你,的确是两面为难,颇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心茫然,心茫然……”
杨过脸色苍白,两眼呆滞,浑如木偶泥塑。
他知道风逸说对了,本来他该毫不犹豫的叫停这场争斗,乃至于帮助欧阳锋。
因为欧阳锋是他义父。
可他现在知道了父亲与欧阳锋的种种纠葛,尤其小龙女说过一番话:全真教这些牛鼻子不过害死了孙婆婆,别的也没做什么坏事。咱们只找郝大通一人算帐便是。我师父说,这些牛鼻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扶危解困,还做了不少好事呢,算得是侠义道吧。
这些话,以前他听过就算,但现在知道了全真教与自己祖父母、父母都有莫大干系,而自己义父的亲儿子就是自己父亲杀的,父亲又死在欧阳锋蛇毒之下,现在的确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之地。
杨过想了想,很是艰涩道:“他们谁能赢……”
风逸道:“欧阳锋大概不会输,可他胜了也是惨胜,这周围还有数百名道士,那也不是吃干饭的。”
杨过脸色惨变,环视四周,只见全真道士都是七人一组,布开阵势,一脸愤慨,目不转睛盯着斗场。
杨过暗暗心惊:“天罡北斗阵威力绝伦,这数百名道士布开阵势,伺机而动,义父无论输赢,都是难脱!”
全真道士看到欧阳锋大战天罡北斗阵,如此恶战,他们见所未见,所以都盯着斗场,对于身边多了几个人,也没人分神注意。
杨过喃喃道:“我究竟该怎么办!”
风逸幽幽道:“这事虽然是我惹出来的,可这或许就是你的劫数。”
“劫数……”杨过不胜迷惑。
风逸道:“习武之人已非常人,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古往今来,任何武学高手都有劫数临身。
这个身不一定是自身,亦有可能来自于外,但与个人却是息息相关。
欧阳锋是,你郭伯伯是,包括王重阳、黄药师、一灯大师、周伯通这些当世高手都是。
说到这里,他略一沉默,方才续道:“一个人武功越高,能力越强,对整个世间影响也就越大。
所以这贼老天,会对这些能为越大的人降下灾厄,或是报应在自己、亦或是父母妻儿或者最亲近的人身上。
这便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是老天爷对强者设的劫!
度的过,一路坦途,直上青云,度不过,泯然众人,稍有不慎,性命难保。
所以才有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所谓身居凡尘是非多,莫使心海起风波,这便是我们所要追求的,也是破劫重生的道理。”
“破劫重生?那换了是伱,你该怎么做?”杨过糊涂起来。
他原本智计过人,但他今日听到了太多与自己设想不符的事,心烦意乱之下武学修为以及对事物的见识也不够,哪里能够理解风逸这些饱含至理,以及武学精髓的言语。
“你我不同。”风逸扫他一眼,说道:“全真教素来行侠仗义,遇到国家大事一直不落人后,而且你义父是我指来的,在我的立场上,我该帮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去?”杨过双眉一挑,食中二指拈着衣襟,显然很是紧张。
风逸微微一叹,目视斗场,徐徐道:“可今天我跟欧阳锋打了一场,我输了一招,承他手下留情,又怎能乘人之危?
也只好两不相帮,看看热闹了。”
杨过见他说这话,隐隐透出一股子落寞,
想到自己如此为难,都是他对自己诉说惨事而气,一股邪火窜了上来,声音一沉道:“可我不是你,难道也要我两不相助吗??”
风逸眼也不抬,淡淡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这古墓派你是白呆了!”
“什么意思?”杨过目中闪过一道锐芒。
风逸淡淡笑道:“这人生在世,谁人背后无人说,看开放下随心去的道理,你都不懂,还练什么武!”
杨过一怔道:“我可以去阻止?”
风逸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你阻不阻止的问题,而是你心里要什么的问题?”
杨过心头雪亮:“我要什么,就该怎么做!”
风逸沉默一下:“你觉得全真教的老道该死就看着,让他们两败俱伤!
如果不想,此事也只有你能阻止,换了旁人,谁也不行!”
杨过有些疑惑:“我有这么厉害?”
风逸幽幽道:“他们仇恨太深,武功又太高,没有谁能够武力压服,但若有这样一个人出头,也就变了味儿。”
杨过若有所悟:“全真教这么大的名头,若是被旁人强硬阻止,不报师兄弟的仇,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这一刻的他,觉得风逸年纪轻轻,武功又高,什么也都懂,自己这是遇上奇人了。
思忖间,突然就听“格”的一声,就见欧阳锋箕踞而起,两腿下蹲,两手扶起,腹部鼓得滚圆,形状如一个大青蛙一般。
杨过知道这是义父最得意的蛤蟆功,全真道士互相招呼吆喝,头上冒出腾腾热气。
杨过武功再低,也明白双方这是到了胜负即判、生死立决的关头,当即抛却了一切顾虑,爆喝一声:“几位全都住手!”
飞身掠入场中,怎料隔着数丈,只觉身周气流一荡,厉风袭来犹如利刃劈落,杨过大惊之下,出掌一格。
一声闷响,如中败革,杨过形如大鸟,飘出数丈,落在地上,面色酡红如醉,摇摇晃晃,瞪着场中,面露惊惶之色。
全真诸道这才发现了杨过与风逸这个不速之客,鄙视之余,又当场拔剑步法一展将其围住。
杨过但见四下里剑光闪烁,十四个道人组成两队,将两人围在核心。
至于李莫愁与洪凌波,隐于树间,竟也没人发觉。
这七个中上武功的道人联剑合力,便可和一位一流高手相抗,全真诸道见杨过被劲风弹飞,武功一般,其他人便没动弹。这时他前后左右,相当于有两位一流高手挺剑环伺。
其中一个矮小道人叫道:“你是什么人?”
杨过吐出一口浊气,道:“宋道长,我是杨过。”
这道人名叫宋德方,是丘处机弟子之一,杨过见过。
宋德方冷笑道:“你是杨过,那又怎地?你不是叛出本教了吗?”
杨过不及开口,就听“轰隆”一声暴响,山摇地动,群峰轰鸣,
就见欧阳锋嘴中“呱呱”怪叫,双掌力推,全真七道也是仿若未闻,长剑飞旋,削开掌力。高手动武,每一招都是生死系于一发,谁也不敢稍有松懈,心神都在敌人身上,哪里听的见杨过这一叫?自然继续酣斗不止。
至于杨过想近身,此时八人内力发挥到了极致,劲风呼呼,全真教众弟子不上前固然是顾及长辈名声,也是无法近身。
杨过功力也甚为浅薄,自然插不进去。
有生以来,杨过从未如此痛恨自己。
他痛恨自己无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偏偏无力阻止。
不但如此,他连这些人的阵法都闯不进去,杨过神气颓丧,险些哭将出来,看向风逸,说道:“小弟无能,还请风兄助我,叫停这场争斗!”
霎时间,就见一个头发白的道人,对风逸叫道:“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风逸微微一笑,目视斗场,徐徐道:“杨过到了,众位且暂时罢斗!”
他这一声语气虽然和平,却金声玉振,响遏行云,山崖一撞,回音沉沉不绝,激荡山谷,真如虎啸龙吟一般。
别说八人剧斗之中,就是千军万马剧烈厮杀,人人也能听的清楚。
全真道士无不骇然,看他最多二十几岁年纪,还拄着拐杖,本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可吐劲发声,震山动谷,全真七子纵然可以,绝不能这般从容,内力之深厚不亚于西毒。
杨过趁机蹿出,大叫:“别打了!”
此时欧阳锋与全真六道都被风逸突如其来的一声喝,从苦斗中拉了出来,各自收回了六分力。
盖因谁都知道,此等高手可以左右战局,全真六子都将目光投向了风逸,又见杨过窜出,各各一愣,一个红光满脸的老道惊讶道:“杨过,你干什么?”
然而欧阳锋微一愣神,再次出手,全真诸道刚要抵抗,杨过已经窜到欧阳锋前面大叫:“爹!”,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子,阁的一声大叫,双掌推出,使出了欧阳锋所授的蛤蟆功。
他在古墓中修习两年,内力大增,虽跟蛤蟆功全不相干,但这是他幼时所学功夫,自进古墓后从来没练过,但深印脑海之中,于最危急时不思自出。
欧阳锋这一掌将出未出之际,听到来人叫他爹,就是一愣,再见到自己独门绝学,当即掌力回收:“你……”
双眼好似铜铃瞪着杨过:“你是谁?你怎么会蛤蟆功?”
杨过知他素来疯疯癫癫,只怕他已然忘了自己,大叫道:“爹啊,是我啊,是你的儿子啊。”这几句话中充满了激情。
此话一出,众人大大的一愣。
不意欧阳锋突然纵身跳上,双臂一环,用力将杨过抱住,力量之大,几乎压断了杨过臂骨,大叫大嚷:“孩儿,我可找得你好苦啊!”说着流下泪来。
欧阳锋来找儿子,只是杨过身材长高,是以初时难以认出。
杨过也是双目潮湿,叫道:“爸爸,爸爸!”
他从两三岁起,就盼望有个爱怜他、保护他的父亲。
有时睡梦之中,突然有了个慈爱的英雄父亲,但一觉醒来,这父亲却又不知去向,常常因此而大哭一场。
起初拜欧阳锋为父,乃是为了活命,嘴里叫爸爸,心里让他叫自己爸爸。
可后来欧阳锋待他极好,教他武功,又说要保护他,他便真拿欧阳锋当父亲了。
此刻虽然因为欧阳锋与父亲的过往,让自己陷入了迷茫,时间过去没有一个时辰,却似过去了多年一般。
眼见欧阳锋见到他,那股子欢喜溢于言表,他这两声“爸爸”之中,也是将满腔孺慕之意尽情发泄了出来,两行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
欧阳锋捧起他的脸,见他英气勃勃的模样,大声叫道:“儿子,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没死啊,你还活着。”叫声凄楚,令人汗毛直竖。
众人都被这一幕看的呆愣住了。
欧阳克之事,在场众人多少知道。
猜想欧阳克名义上是他侄子,实际上是他的儿子,这是有悖人伦之事,欧阳克早早死于非命,更是他心底隐痛,此时疯疯癫癫,无意中将心底的秘辛吐露了出来。
突然间就听一声厉喝:“杨过,你可知他是谁?你叫他为父?”
杨过转眼看去,正是长春子丘处机。
未等开口,就听一个年老道姑沉声说:“李莫愁!”这是孙不二,她曾中过冰魄银针,内力又深,看到了远处树梢上的李莫愁。
风逸转头一看,一道黄影掠入林中,立马追赶,怎料身边的全真道士挺剑刺出,风逸左手一拨,右手拐杖一扫,七个道士尽数摔得龇牙咧嘴。
他出手快速无伦,只瞬间便将身边七名全真弟子一齐震倒。
场上数百道人无不骇然,瞧不出这瘸子武功竟也如此高强。
众人碍于敌我之别,自然不好意思夸赞,丘处机却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阁下是谁,来此何为?”
他这一拨一扫,外行看来轻描淡写,落在丘处机这等行家眼里,这是一招破了天罡北斗阵,出手之准、节奏之妙、拿捏之巧,简直无以伦比。
风逸笑道:“丘道长,我无恶意,只为追寻李莫愁而来!”
说着身子一闪,抓住洪凌波,纵上一棵大树枝丫,凌空俯瞰。
这一下,林中情况尽收眼底,只见李莫愁钻入一片灌木丛中。
杨过却是吃了一惊,失声叫道:“糟糕了,墓门没关……。”说着叫到:“爹,我们走!”猛地起身,就要离开。
就听丘处机一声厉喝:“你不能走!”
长剑剑光闪烁,七柄长剑已指到了欧阳锋与杨过身周各距数寸,其他全真弟子也层层叠叠涌了过来。
欧阳锋一怒就要出手,杨过拉住他的手,放声叫道:“风兄,你答应我的,别让李莫愁伤了我姑姑,我料理完,随后就到!”
风逸微微一笑:“好!”展开轻功,轻点枝头,飘落到另一棵大树上,只数纵便到了李莫愁头顶,飘然落下。
李莫愁不自觉拂尘挥出。
风逸笑道:“想甩了我,自己去古墓?”一手抱着洪凌波,一手拐杖点她腿部。
李莫愁急忙跳开:“什么甩了你,古墓不许男人进去!”
风逸眨了眨眼:“人要脸,树要皮,杨过现在被拖住了,你若胡作非为,我岂不是食言了?”
李莫愁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她其实也不怕带风逸进去。
因为小龙女都收男子为徒了,这已经破了门规,那么她带男人进墓怎么了?
……
“丘爷爷。”
杨过身子一躬,泪如走珠,说道:“丘爷爷,我今日才知道您和我祖父……”伸出衣袖,用力抹去泪水:“交谊笃厚,我杨家不幸遭遇惨变,全仗爷爷大力,查出先父下落,未让先父流落金国王府,晚辈以前不知,对丘道长多有不敬,今愿凭藉满腔热血,以正全真之名!”
他在这里说话,欧阳锋则是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拉起他的手臂,一会捏捏他的脸,那股子高兴劲,让素知欧阳锋为人的众老道也是为之动容。
丘处机虽不满杨过狂妄任性,目无尊长,但想起郭靖的重托,又想起和他父亲杨康昔日的师徒之情,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不用拿话激我。我和你祖父交情弥笃,你父亲虽说多行不义,可他终究是我的徒儿,我心悲痛之深,决不在你之下!”
话至此处,也难自制,两行老泪,滚滚而下。
杨过噗通一声,拜倒在地,道:“晚辈先代亡父,向丘道长请罪!”
丘处机毕竟是涵养极深之人,一阵激动过后,心中逐渐平复下来,两道冷剑般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把杨过打量了一遍,又看向欧阳锋,道:“你起来吧,慢慢的告诉我,你为何认他为父的经过。”
杨过一听这话,又惊又喜,举起衣袖,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说道:“晚辈当年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若无他相救,早就死去多时,所以我才拜他为父,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如今我已经知道谭道长死在我义父手中。可当时杀他的是西毒欧阳锋……”
突见欧阳锋双手叉腰,哇哇大叫:“什么欧阳锋,欧阳锋是坏人,哈哈,欧阳锋了不起,欧阳锋天下第一……”
说着一个虎扑抱住杨过,看了又看,喃喃说道:“儿子,儿子,你活着真好……死了,他们说你死了……”说话间,欧阳锋的呼吸忽急忽慢,变得紊乱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先前有人以为欧阳锋是装疯卖傻,可瞧他这副模样,那是绝对不像!
毕竟以欧阳锋在武林中的名望,岂能时而大骂自己,时而大夸自己,这是真不要脸了吗?
武林名人活得就是一张面皮。
杨过落泪道:“我那时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还是落魄乞丐,只知道他是对我好的爹,哪怕他疯了。
众位道长报仇,自是应该,可也该找那个作恶多端的欧阳锋,而不是现在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疯子……”
众人面面相顾,杀欧阳锋报谭处端之仇自是义无反顾,可如今欧阳锋半疯半傻,当年黄药师、洪七公、郭靖黄蓉在华山上若要杀他,再容易不过。
却也都放了他一马,皆因他疯了。
对于这种高手,不知道自己是谁,虽生犹死了,
他们全真教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围攻一个疯子,江湖上不得耻笑?
杨过说完这番话,半晌无人出声。
杨过长吐一口气,身子松弛下来。
他终究不是常人,心想反正自己已决意认下这个爹,那么只有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方能令全真教熄了仇火,也不能让义父再杀他们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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