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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黄队，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徐言摇了摇头，说到：
“如果您坚持认为人是我杀的，或者我是‘英文字母’，您以继续去调查，有需要我提供的信息我也一定全力配合。”
“你……”
黄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徐言应该会承认下来这件事，毕竟他已经掌握了徐言的目的以及手法，只差再找到一些决定性证据将徐言的行为跟这些相关联了。
然而没想到徐言竟然嘴这么硬，拒不交代。
“但是，黄队。”
徐言叹了口气，说到：
“我得跟您说一下，我昨天一整天，一直到今天早上，都在高速公路附近的村子里，所以叶云川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有时间的。”
“当然，你可以说我是通过电话远程遥控了他，您可以看一看我们的通话记录，也可以去查我们的通话内筒，这对于您来说应该并不难。”
“……”
说到这里，黄队直接沉默了。
对方的技术手段一直是他们找不到对方的主要原因，每次定位都是定位到镇子外的枯井里。
现在看来，徐言应该是对这方面确实很有信心，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没办法找到他使用的另一个通讯工具。
“哦，对了。”
徐言想了想，突然开口说到：
“我之前听老李说你们已经放弃寻找‘英文字母’了，所以这算是欲擒故纵吗？”
明明之前老李已经说过“英文字母”跟这几起案件都无关了，现在自己却依旧被抓到了这里，这说明警方对于“英文字母”的存在并没有否定。
“你可以这么理解。”
黄队微微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徐言看着黄队说到：
“你们既然知道了叶云川能使用监控，那有没有想过可能他，或者说他的另一个人格，就是‘英文字母’呢？”
“我们当然想过。”
黄队听到这里，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徐言，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旁边的老施看着徐言说到：
“这里是公安局，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记录着呢。”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派出所……”
徐言撇了撇嘴，还是继续说到：
“而且，我说这话也不是一点依据都没有。你们想想，每次叶云川都能准确地出现在纵火案现场，并且我之前还在火焰中见到了他，这难道不蹊跷吗？”
“……”
对于这一点，黄队没有说话。
他们早就怀疑过叶云川，但是因为监控中没有对方的身影，所以暂时排除了嫌疑。
不过实际上当他们拿到叶云川手机，看到对方能全局监控所有画面的时候，其实这个“证据”就不再是证据了。
拿着这东西想要避开监控简直是易如反掌。
“另外，叶云川他来得时候也是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吧？”
徐言继续说到：
“我来无墨镇已经半年了，如果要搞事早就出事了，怎么会等这么久？”
“……”
对于这个说法，黄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说法看起来像是在说徐言自己是好人，但是怎么总感觉有点……怪？
“对了，还有件事。”
徐言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到：
“难道对于叶云川监控的来源你们不调查一下吗？他总不可能凭空就能调动所有监控吧？而且，不留痕迹。”
“你说得有道理，这些是我们会继续调查地。”
说到这里，黄队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老施说到：
“走吧。”
“啊？”
老施微微愣了愣，时候赶紧点了点头，打开门向外面走了出去。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黄队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
“黄队，咱们这就不问了？”
走远了一些，老施才停下来，看着黄队问到。
“不问了，我也想清楚了。”
黄队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云川有问题，大家也一直都知道云川有问题。”
“确实如此。”
老施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到：
“他当初一定要去无墨镇派出所，确实就有点奇怪，明明他可以直接留在咱们局里……”
“唉！”
黄队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是云川，他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唉，可惜了，本来我想推举他当队长的。”
“啊？”
老施有些疑惑地看着黄队，不知道黄队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上面已经给了我承诺，只要这次的违禁品案件把根拔出来，我就能升上去了。”
黄队也没隐瞒，说到：
“这都是这段时间大家的功劳，破获了这么多杀人案，才有了我这个机会。”
“恭喜黄队！”
老施赶紧说到：
“黄队，只是，小川他……就算是没事，资历也不够吧？毕竟他才来了几个月时间。”
“资历确实不够，但是当初他下来的时候就是上面特别关注着的。”
黄队摇了摇头说到：
“不过这次我倒是有些为难了，云川一走，我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说着，黄队故作为难地又叹了口气。
“黄队，您看小周怎么样？”
老施试探着说到：
“小周他能力不弱，也很积极，有上进心，最主要的是脑袋灵活，之前他就说过云川可能是纵火犯，现在来看，倒是确实被他说中了。”
“小周啊……”
黄队砸了咂嘴，微微摇了摇头：
“他能力确实是有，但是坏毛病太多了，喜欢贬低同事衬托自己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那个脾气，唉！”
“这倒也是。”
老施点了点头：
“之前我们从监控里看到好几次他差点跟对方动手，这倒是个不小的问题。”
“嗯。”
黄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顿了片刻，突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施说到：
“对了，老施，你在咱们局里也二十多年了吧？没想过往上走走？”
“我这样安安稳稳挺好的。”
老施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您看老李不比我还安稳？”
“也行，也不错。”
黄队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会议室说到：
“叫大家开会吧，云川这件事……咱们不能再逃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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