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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完解散视频,我心力交瘁,回宿舍洗完澡出来时,Crystal来不及换身衣服就累倒在床上,我小心翼翼地为她卸妆,扯起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我惭愧于在她难受时没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沉睡。我穿了鞋出门,赶赴与男友的约会。
我来到Joey和Alsson的宿舍敲门,Joey开门递给我一杯红酒,随后搂我进门。
宿舍没开着灯,他布置在地面和酒桌上的花烛的烛光足以照亮此方空间。我惊喜于他的用心,可是,我怨自己总是高兴不起来。
Joey让我坐他身旁,我嗅到他身上稍浓的酒气,再看看桌脚搁置的空酒瓶,便吃惊地问他:“圣艺,你喝完一瓶了?”
“嗯。你快把杯里的喝下,红酒在空气中放置太久不好喝。”Joey与我碰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先小酌一口,再慢慢将酒喝完。Joey再为我斟酒,三四杯过后,暖流在胸中窜过,我颜面潮红,好像酒劲上来了。
脑袋有点发胀的我抬头与Joey对视,几团金黄的烛光把他的侧颜修得如此精致,我望着他时会有轻微的酒后黑视症状,再靠近一点看他时,他也情不自禁地靠近,我们吻干彼此唇上红酒残留的湿度,细嗅对方嘴唇的酒香。一时间我感觉头部开始缺血,我开始头脑眩晕,这种反常不只因为酒精,还因为他。
“团体解散后队友们都哭出一颗心脏,我们这么浪漫真的好吗?”我困意上身,身体疲乏。
“刚刚又把持不住了,但我让你来陪我喝酒确实是因为内心惆怅。”Joey的烟嗓性感至极,具有浓厚的金属质感。
他又温柔地吻我,随后在我杯中斟酒,我享受酒精和暧昧带来的放纵,继续喝酒欲持续这种全身轻飘的状态。
我喝得耳鸣目涩,几近意识渐失,接着袭来的各种焦虑和不愉快让我泪腺失控,不知眼前为何多了两道心酸流:“清醒的时候明明没这么想哭,我可能有点醉了,一阵阵酸楚将我心脏最后一道防线攻破......我不能再喝了,圣艺,送我回家。”我磕下酒杯,欲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已经四肢无力。
“在我面前不必压抑自己,既然此刻难受,何不让酒精助你暂且逃避?”
“酒后正常性情会絮乱的。”
“你放心,我还十分清醒。”
Joey给出的意味深长的眼神使我感到安心,通过他那琥珀光泽的眼眸,浑身醉意的我霎时深感他是值得信任的。我眼角挂泪,嘴却不打招呼地浅笑:“我都忘了,你酒量好,又是绅士,我有什么可怕的。”我重拾酒杯猛灌自己,一瞬间觉得喝酒的女人既豪情洒脱,又抚媚撩人。
Joey吸气饮罢一大杯后,双手捧起我红彤彤的小脸,再一次迷恋我娇嫩激丹的唇部,我们的欲望直线上升,紧搂着彼此,疯狂地夺走彼此的呼吸。圣艺伸出舌头撬开我的嘴,任由自己的舌尖进入我的口腔,我纵使惶恐万状,但此刻口干舌燥,便也热情伸了舌头与他追逐、缠绕。
呼吸平稳的圣艺和呼吸急促的我,正用舌头探索着对方的口腔。许久之后,我身体抽搐,伸回舌头吸吮几次他的嘴唇后害羞地躲开,这是彻底的毫无保留的脸红心跳。
我欲逃离开他身旁,使出浑身的余力将自己这身疲乏的骨架埋进斜对面的沙发,我凌乱着长发趴在沙发上,抓起了抱枕掩住羞面。我神志不清,不知害臊地大声吵闹:“乔圣艺,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孩子!”
Joey刚端起酒杯,差点儿喷出口中的红酒,他笑着看我时,眼神满是宠溺:“你喜欢谁?”
“乔圣艺。”我眯着醉眼,醉醺醺地吐出这意义非凡的三个字。
“你喜欢他什么?”
“他的存在。”我身子前伸去够酒桌上的酒杯再次喝起来,然而又突然而来一阵反胃,我手捂胸口,有点恶心欲呕。
Joey上前夺过酒杯,阻止我酗酒。我笑得痴痴傻傻,抓过Joey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言语冗长又口齿不清:“乔圣艺......我喜欢你......我要给你生孩子......”其实我还残有几分神定,但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然而,我确实爱上让我失控的酒精。
“不急,等你清醒时再认真跟我讨论这个话题。”圣艺擦去我满脸的眼泪,他欲起身把我的酒杯拿得远远的。
我出手缠绕他的右臂,夺回酒杯继续喝个尽兴,谁知Joey又抢走酒杯,任性地用嘴唇堵上我这张贪杯的嘴,然后,宿舍门被无情地打开......
我虽醉酒失控,但不至于落得酒精性失忆的症状,我侧着眼瞧见Alsson进门后一脸的精神恍惚,他直勾着眼望着我们接吻这幕,我不知此刻表情复杂的他内心作何感想。
Joey听到开门声便让我们两唇相离,他轻轻擦拭我的嘴唇后坐回原位斟酒。
Alsson留意着满屋的浪漫烛光和酒桌上那一片狼藉,他有所思虑、冷漠发问:“怎么回事?”
“我们在一起了。”Joey低头为Alsson斟一杯酒,举起酒杯示意他过去喝一杯。
只见Alsson黯然神伤、面色哀戚,他无意于接过Joey倒给给他的红酒,许是团体解散之事依然害重情重义的他心痛不已,而此时又被我与Joey猝不及防的恋情吓得不轻。
我看不惯他这般呆滞,伸手拾起一杯酒招呼他过来:“喝酒吗?”此刻的我已成醉鸭,神经质地欢笑着却泪流满面。
Alsson见我异常的神情、听着我沙哑的声音震惊之余难免不安,他俯下身子关怀我:“Allure,你还好吗?”
我在他眼前晃着酒杯,却被他烦躁地夺过后磕在酒桌上,他看着喝得烂醉的我不知所措。又袭来的一阵剧烈胸闷害我恶心反胃,我生怕突然呕出,忙捂嘴镇定。Alsson拿来纸巾和套上新垃圾袋的垃圾桶搁置在我面前,随后他怒目横眉,大吼圣艺:“你疯了!我发誓不会再让渣男碰她,你要做那个渣男吗?夜里把她灌醉你是想干嘛?”
Joey态度冰冷,不屑于与Alsson大吵大闹:“第一,我不是你所谓的渣男,所以不可能对她心怀叵测。第二,你哪来的资格干涉她与其他男人的事情?第三,团体解散不只有你一个人伤心以及需要安慰,我不找自己的女朋友喝酒谈心还找谁?”
Alsson忍气吞声,忙巴巴地起身去向厨房,又是烧水又是倒茶叶的,想是准备煮醒酒茶,说话声有些僵硬:“待你女朋友清醒,送她回宿舍。”
“当然。”Joey看着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洗澡便手忙脚乱地为我煮醒酒茶的Alsson,礼貌一声,“麻烦你了。”
“不麻烦,她虽已为你的女人,但早在几年前我已预约了和她今后的交情,这也是我和她的秘密。”Alsson只剩一张疲惫不堪的死鱼脸,说起话来也随心随意。
Joey怕是感受到了Alsson的挑衅,也毫不客气地回应:“‘双A王道’的气势似乎不输‘冷气夫妇’,但我毫不在意。”
我受着抽筋的腿的折磨,手指也发麻颤抖,根本无心理会他俩的冷战,片刻之后,我承受不住酒精的麻痹便断片了。
第二天晚上,我从Crystal嘴里得知圣艺口中再怎么伤心也不以酒精麻痹神经的Alsson竟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接受止血治疗。我悄悄试探过Crystal,她显然不知道我与Joey的恋情,而此刻队友们即将分别,我也没打算向各位告知此事。那天晚上Alsson狂躁而反常的言行使我清楚地明白他酗酒的原因,我内心愧疚,却无勇气也无资格向他道歉。
我曾经幻想过,若我与Alsson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呢?但很快地,我停止了这种荒唐的思虑。有些事情,这辈子不想为妙,不去留心或触碰,就这么期望它永远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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