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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风属性的能力者,这种人自带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同时节的风……
于是,本来就夹杂着秋老虎脾气的微凉秋风在那一刻成了足以将人活活冻死的凛凛寒风,离他最近的少女光是坐在旁边,就跟不小心扫了台风尾一样差点冻毙。
哪怕隔着一副土气眼镜,但是那双眼睛透出的神采,该如何形容呢……
如若说一个人眼神中饱含的杀气极其强烈、足够凌厉到可以化作箭矢的话,估计坐在对面的那个人早就被万箭穿心,扎成真人版马蜂窝吧?
只不过……缇菈瞧了眼坐在对面的城主先生,不再擦汗的动作以及重新看向自己那种近乎痴迷的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对赛迦的气息变化一点反应也没有。
另外,就连他身后的秘书小姐,还有守在门口的巡守队长都是神色自若,就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察觉到这股已然化作强风的杀意——
自己旁边那位魂魄早不知飞到哪去的家伙就不说了,龙族的皮粗肉厚、神经更粗,这家伙更是当中的佼佼者,照他那种呆头呆脑的样子来看估计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莱特最近的情况是真的不对劲,但是此刻赛迦的状态更叫她无法不在意。
……她完全不晓得,这个人身上那股狂烈的、莫名的敌意与杀气究竟从何而来。
见缇菈脸上先是闪过难以置信与惊讶,尔后却忽然露出茫然的神情,辛大抵是误会了她神色转变的原因,于是便自作主张向他们解释了关于前段日子导致丹斯镇镇民全数丧命的那场恶火,以及圣教会对于纵火嫌犯身份的推断。
就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火燃起的几日后,费茵城就开始接连发生命案以及闯空门事件。
根据当时侥幸逃过一劫的旅行商团所说的证言中,有关于疑似纵火犯的穿著打扮,与警方从那些住处被入侵的职员所得到的,关于犯人打扮的描述几乎一致:
漆黑的连兜斗篷,这种在白天很醒目的颜色斗篷基本没有旅人会穿,底下夜蓝色的大衣袖口与袍底皆以金银丝线滚边,最里面则是纯白的长袖衣衫,露出大衣外的袖子看起来做工相当讲究。
要说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丹斯镇大火的嫌犯没有戴面具(但是目击者也没看到他们的脸),而闯空门案的犯人脸上都戴着纯白的面具,还有人数也比丹斯镇的犯人多出四个,只比人们所知的北斗七星成员数少上一个。
尽管没有证据能够确定与那些命案的凶嫌是否为同一人,因为命案的被害者下场都只有一条路,在那种古怪的时间点现场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目击证人,但是,从时间上来看似乎挺合理的。
“原来如此……”
其实辛说的这些关于丹斯镇的事情,早在奥格登森林与零通讯时,缇菈就已略知一二,事关圣教会的那位神经病逃犯,自然也晓得圣教会怀疑这起事件是传言中重出江湖的北斗七星干的。
没由来的,她忽然回忆起去年在艾迪尔镇的那场遭遇,当时也是这样的两个人,出手攻击了偷袭他们一行人的凯丁。
严格来说,当那两人虽形迹可疑,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何况……继续想下去,缇菈便想起深夜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将自己从蜘蛛蝎的攻击中解救出来,并阻止莱特龙化的二人,其打扮皆与艾迪尔镇时的那两人相同,极大可能是同一人。
是以,听完城主的话后,当下缇菈心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其次则是“这三起事件的犯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至少……她不相信,连续救了自己和莱特两次的人会是如此残忍无情的杀人凶手。
再者,就算私闯民宅的真的是他们,听说最早的北斗七星是义贼起家,没准家宅被他们闯入的那些教会职员有干过一些中饱私囊、假公济私之类的不义之事,才会遭报应之类的。
另外,母亲的日记上提及了北斗七星是毁灭者的后裔,以生命为引、以血脉为枷锁,此为诅咒,世代封印着毁灭者的神体与力量。
毋需全员,只需一人性命即可解除封印,故其余七星只为护持这被诅咒的血脉而存在,如今……嗯?
“如今”的后面是什么来着,当时她读到一半就被博斯爷爷打断,日记本后来也没带出来,所以关于其中大半内容的印象都已模糊不清。
说来奇怪,即便知道了这样堪称惊天动地,很可能会颠覆圣教会与世人认知的讯息,缇菈却一点也没有想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冲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她其实无法断定,北斗七星究竟是善,还是恶吧?
世间本就没有纯粹的黑或白,正义或是邪恶,不然哪会有所谓的“灰色地带”存在?
只是在妄下定论前,都需要有足够的了解来证明……
不!
她心里很清楚,并不是这个缘故。
“……姐、缇菈小姐?”由小渐大的呼唤声,连同脸颊被一只手用毫不留情狠狠捏住的感觉,一并将少女飘离的思绪拉回现实。
不用看都知道那只手的人正在用什么样恐怖的眼神瞪着自己,于是缇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对面那位先生。
从辛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在困惑怎么她在听完解释后反而走神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还殷切的询问缇菈是在想什么,为何表情会愈来愈严肃。
是因为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或者说,是在警告她。
不能说,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像是自己的声音,又有点不太像,太过温柔……也坚定地让她无法反抗。
………….
缇菈还未想好该怎么回答辛的问题,就先被对方那样令人战栗不已的灼热目光打败,她被看得背脊一凉,坐立难安,眼神左移右飘的就是不敢迎上那道视线,也就顾不上去思考如何应答。
倒是身旁的赛迦已收敛那身让她困惑不解的杀气,主动出声:“请别在意,这小妮子只是单纯在走神,她啊,跟这种严肃事向来八字不合,能撑着眼皮听上十分钟就该表示赞赏。”
说着还露出一个看上去很商业化的笑容。
只是听听他说的这番话,乍听很像是替她解围,但言下之意,根本就是在说她听人家长篇大论不仅会走神,还会走到睡着……什么啊!说成这样那还不如别帮她解释!
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剐了不知是在帮她还是趁机诋毁她的青年一眼,却因为被说中事实而有口难言,缇菈只能冲着对面的两人扬起一抹尴尬的微笑,一手偷偷伸到某人试图去掐他腰间的肉。
没想到肌肉过于结实根本掐不动之外,想要缩回手时还被对方突然攥住,抽也抽不回来。
再看看赛迦脸上笑容未退,手上的力度也没因为某位偷袭者的挣扎有所减少。
“那么……”黑发青年就这样维持一手背后一手撑膝的微妙姿势,看向表情略有些失望的城主,不咸不淡地开口:“请问这件事跟城主大人想拜托我们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即使用上有礼的敬词以及很客气的疑问句,也无法隐藏他笑容僵硬、口气生硬的事实。
犯罪的手被箍着无法挣脱的少女不满地瞇起眼,不客气的下了这个结论——不过没胆子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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