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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后来他们跟云三个的合作任务瞬间骤减,几乎是达到无的地步。
“说起来,跟阿妮亚婆婆还有在联络?”不知道为什么泡了茶却迟迟不喝的云,转到桌面的通讯水晶上,忽地丢出了这个问题。
话题猝不及防被转移,正在死命垫着脚好把东西放回书柜上的缇菈一时思维跟不上,只是嗯嗯嗯的单音节回答。
“呵呵,看来阿妮亚婆婆很喜欢你呢。”
这句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让缇菈好生疑惑,停下手边的事转而看向云,想研究出对方究竟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仔细瞧着女子那副优雅喝茶的姿态,又没能看出点什么。
她欲言又止,到底也没敢说出,其实阿妮亚还经常问她,零跟云两个人现在有没有对象,诸如此类的感情问题。
感觉这种话一说出口,绝对会被戳眼刀子。
缇菈的第六感这么提醒自己,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及好奇心。
在加入苍玄门的这八个月下来,她多少知道一些已经熟识的同伴们的事情,也比较了解他们的性格。
有一部分是出自她自己的观察,以及与同伴相处时得到的感觉;而绝大多数关于同伴的出身背景,主要还是出自金格大叔以及莱特,这两人似乎很难守住所谓的秘密。
例如莱特本人看似花心又很绅士,虽然对大部分的女性很好,人也热情得经常叫人招架不住,可是偶尔,却又莫名的带给她一种无情无义的感觉;另外,他的老家好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被家族长辈寄予了什么厚望。
双胞胎自小好像就没有父母,是让万大叔带回苍玄门,由菲莉丝帮忙一起教养长大。
说起来,她还没见过菲莉丝呢,听说这位艾迪尔出身的女子,在前几年成为了萨芙特王国的宫廷药剂师,忙碌程度跟他们可说是不在同一个层次。
而葛瑞丝和里欧都是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的,当初葛瑞丝被带进苍玄门冒险团后,没过几个月里欧也跟着加入,关系就像是真正的家人一样好呢。
贝多的父母是隶属于苍玄门历史学会的学者,所以他本人对历史很有研究,还曾经告诉缇菈关于艾迪尔更详细的历史——因为她很想多了解自己真正出生的故乡。
至于施瓦洛,好像是羽族的大小姐来着。
这样说来,呃,好像也不算知道很多的样子……?
虽然说她和零、云二人相识的也算早,尤其是云,比起四年前才认识零的时候还要更早就有往来。
在四年前的那天到来之前,对方经常会来店里坐坐,跟苍和波伊兹聊天,偶尔也会跟自己讲一些冒险旅行的事情,但是基本上桃发女子是不怎么聊自己的事。
所以云这个人,其神秘性完全不亚于零,硬要说的话,缇菈仅知道她的身手灵巧的像只猫,还有猫舌头的属性——难怪她刚刚泡好了茶,却一直等到它放凉了才喝。
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手上的整理也告一段落,缇菈在自己的床铺坐好,她俩的床是床尾对床尾的,所以她必须往右看才能看到云。
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她们好像有段时间没好好谈过心了……从艾迪尔回来的时候,经常出现她在休息日,云三人却在出任务的情况。即使后来也有一起做任务,但是太压迫精神了,从来没有坐下来轻松的聊天。
结果最后,就像上述所说的,因为感官的严重抗议,任务的次数也减少很多,再加上零总是偷偷消失个几天,更没什么聊天的机会。
接受某道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还有那有些阴郁的氛围,云只得放下茶杯,转头去问那个好像是在偷偷摸摸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嗯?怎么了?”
“不,只是我忽然觉得苍玄门的伙伴们里,有些像零或是万大叔这样的人好像都有很多不能说的心事一样,感觉好难理解。”
缇菈用力地摇摇头,抱着阿奇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那熟悉的光滑表面。
到了爱普莉城后,她就没再把阿奇拉放养在户外。
毕竟对环境还不太熟悉,水晶宝宝又是很珍稀的魔兽,哪天真弄丢或被抓走就惨了,因此她不只一次想过“要是水晶宝宝能够变身什么的就好了”这样的事。
但说来也奇怪,自从来到爱普莉城加入苍玄门后,阿奇拉的充电睡眠变少了……虽然像之前艾迪尔的任务一样,醒了后突然睡着、睡了又忽然醒过来的次数还是很多,但是频率明显下降不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哪怕是出身皇族,或是生在很平凡的家庭,那都是一段故事。”云闻言只是笑了笑,接着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
沉默了半晌,才又听她开口问:“怎么?难道是我那个前科累累的『兄长』又说了什么吗?”
要是真说了什么她也不会太意外——虽然零应该是不会告诉别人什么,尤其是缇菈——因为她已经听说过他们在艾迪尔镇的任务中遇到的那些事情,零在那个时候会情绪大乱也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他很在意啊,谁让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即使如此,却仅仅只是动怒而没痛下杀手吗……
缇菈没发现云的若有所思,而是在听到女子这句话,终于将憋了将近三个月的心事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关于在艾迪尔遇上的那两个很神秘的人,阿妮亚提起的母亲和自己出生在艾迪尔的事,也包含零曾忽然跟自己讲过的……男孩和老师的两个故事。
“云姐也知道吗?”
零曾经说过,云是他养父带回来,对他而言亲若手足,而女子自己也说过他们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既然零说过这是从听来的故事稍作修改的,那么云会不会听过类似的故事呢?
例如……原本的版本?
本来很多渺渺茫茫的未解之事,因她这句话,似乎笼上色彩更浓重的神秘面纱,缇菈的好奇心都被吊起来了,只是看着云平静的神情,戚然的语调,她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因为,那样熟悉的,会令人感到微微心痛的表情,跟零偶尔挂在嘴角的笑容是一模一样的。
或许,他们兄妹俩同样有着什么无法告诉他人的秘密吧……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少女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像是被石头猛地一压,整个沉进谷底。
感受到房间气氛的变化,阿奇拉金黄色的大眼默默的转啊转,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眼底,与常人无异的瞳孔晃了晃。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长气。
“急报!”
打破这个沉重气氛,毫不客气的一脚(没错真的是一脚)踢开房门进来的人,是莱特的同门师兄“埃尔维斯”。
从他满头是汗的样子看来,大概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
“我说埃尔维斯哥,你就不觉得随便闯入女生房间很没礼貌吗……”缇菈赏给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至今为止,除了维克尚在外地的两名队友外,冒险团的现役同伴她几乎都认了个遍,甚至还认识一些苍玄门旗下其他领域的前辈,各个都是奇葩中的奇葩,眼前这位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或者应该说,像葛瑞丝、里欧那样给人感觉十分正常,在一群奇葩中,才显得不太正常。
听闻埃尔维斯的父亲跟维克是旧识,家境富裕,似乎还是上流阶层,性格中难免带了点世家少爷的脾性,不过本性不坏,就是说话太直,有时冲动了点。
关于这点,缇菈意外的很能接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就遇过类似的人——所以即使想不起来也习惯了。
再说,其实她是那种即使对方比自己年长,只要不熟又打从心底厌恶的人就会直呼名字的性格(虽然仅限平辈)。
不过,难道说家境富裕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想到莱特和叶明沂这两个人,虽然一个没说得很清楚,而另一个根本就不熟,但是他们好像都是出身自那种类似上流人士的家庭?!
缇菈想起某次莱特曾提过,刚认识他的师兄时还不是这样的性子,是个正直到无趣、相当恪守礼节的人。
想想莱特的评价,再看看眼前这位,缇菈就不禁怀疑——会不会是因为有莱特这么糟心的师弟,才让埃尔维斯近墨者黑了吧?
话又说回来,刚刚提到埃尔维斯的老师,缇菈在刚回爱普莉城的时候,就曾匆匆的与那位堪称冒险团内除了万之外的另一把交椅,却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维克打过照面。
尽管对方因为一些要事不得不赶快离开,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不久后她的生日会上,这位大叔又难得的出场一次。
“就是再怎么讨厌莱特,这种时候也多跟他看齐一点吧,敲门可是一种礼貌……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葛瑞丝他们的任务也是在教会帮忙,这个时间埃尔维斯应该还在教会的孤儿院工作才对。
埃尔维斯显然不怎么在意她的话,这点有时候跟他师弟还真是像,虽然他本人并不想承认。
“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比起这个,王宫里来人了。”
毫无波澜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只是最后那句话实在是让人无法轻松起来,特别是缇菈。
或者应该说,惊讶的成分已经远远的超过她脑容量的负荷——简而言之,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彻底当机。
温柔的钢琴声低吟似的回荡在空旷的空间,纯白色的柔和光芒一闪一闪的照亮昏暗的室内,照在一名正在虔城祷告中的褐发男子身上,也照亮了墙壁上的玻璃壁画与房间两侧的雕像。
拿着镰刀的死神,握着法器的圣者,两者遥遥的对望,被这道光芒照出了阴暗冰冷与光辉温暖的两面。
身穿银边白底长袍的年轻男子结束了祈祷,起身去拿起放在一旁桌面的通讯水晶,在上头轻轻的点了点,钢琴声戛然而止,白光不再闪烁。
“……席瑞尔斯大人。”
“雅穆尔。”苍老低哑的嗓音随即自纯白的水晶中响起,“已经到达萨芙特了吧?”
“是的。”
不管听几次,这个声音都会令他下意识的恭敬回答。
“那么,阿玛迪斯呢?我知道他久久回到一次家乡,但是可否请他来接听?”
苍老有力的声音,明明用的是问句,却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他一边沉默不语的听着,视线一边看向窗外,外头春光明媚,视线往下一转,那位大人正独自伫立在偌大的花园之中,那个身穿纯白色神官服的背影在灿烂的阳光之下看起来神圣不可侵。
——可是却又如此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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