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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香火继续说老婆安希蓉对桶子村变化的看法:
“老婆说我女儿的变化,我就应和地说:‘有时我在家的时候,也对我们的两个女儿,有意无意地考了考,检查她们的知识水平,我也经常表扬了她们。她们还以此为乐,常常要求我加以表扬。我们的两女儿常因懂得一点小学知识而受到表扬,如同对她们的学习行为进行肯定暗示和显明暗示,使她俩对听妈妈读书,有了心理上的追求,从而加速了他俩的知识成长。’
安希蓉又证明性地说:‘屈雨晴和屈满霞的奶奶,常常是有意识地提升俩孙女的知识水平。如你妈妈会说:屈雨晴呀,我们家养三只狗狗,三只鸡呀,一共多少只动物呀?
比较简单的,屈满霞就会抢答:3只狗狗,3只鸡,一共6只。
她奶奶便继续问题:一只母狗4个月会生狗狗一次,问狗狗一年会生几次小狗狗呀?
屈满霞答不出来了,屈雨晴却说:生三次,因为一年12个月,三四十二,所以狗狗一年会生三次小狗狗。’
你说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已经有点水平了……”
我很欣赏地说:‘你刚才说了第一,那么第二点原因是什么呢?’
安希蓉开心地说:‘第2点是桶子村人对书有了一定的追求,而且是无意识中形成了的书环境的文化气息。过去的人们家里有一两本书,都放在各家各户自己的家里。全村40户左右的人家,共有一两百本的书,各保存各的,想相互间借阅,也不好开口,丢不起这张脸。
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支持小丸子听书,支持我读书,有书读、读书听,大家都把家里的书供给了我们屈家,集中到了你这个屈香火老大家里,村人们还到处去找、去捡,所有找来、捡来的书籍、刊物、报纸,虽然很多是旧书旧报,但都放到了我们屈家来。
在这种情况下面,人们想看书,就到我们屈香火家里来看,这样一来,过去人们看不到的书、借也借不来的书,现在都可以拿的到看的了。只要大家真正的想看看,我们屈香火家的门天天都开着,书报都摆放在大厅上。同时这些书,经过我和两个女儿的整理归类,且有序地加以摆放,这样一来,我们屈香火家真的就像村图书馆一样了!
就这样,人们有意无意的,看了很多很多的书、或听了很多很多的书。书本身是知识的结晶在里面,你看多了人们脑子里面的文化程度和文化水平也就提升了。大家都在看(书),都到屈香火家来看书、听书,有的人甚至借回家看,只要不影响我读书、小丸子听书就行。
把全村的书都集中到一家,都是因为某一件事使然,尽管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但是,也许这就是天意的吧!整个村子的文化水平,在有意无意之中,慢慢提升。大家慢慢有看书的环境和习惯,这在过去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而今,看书读书变得相对自然和不见其怪了。”
我忽然发现我老婆好像很会说话了!我有点欣赏地望着老婆,等待着他说第三点。
我老婆安希蓉越说越来劲了,也不等我这个老公再催促,便说起了第三点了:
‘第3点是各家家中的老人家更会讲故事了,各家各户也渐渐有了一点儿文化气息了。过去老人家也会讲点什么故事的,父母亲也会讲点什么故事的给孩子听,或者同伴们聊天的时候也会说一点、或编一点故事给大家听,大家就觉得会说一两个故事很厉害。
现在,大家有不一样的感觉了,情况不同了,有的老人家过去不怎么会说故事,现在却把故事说得挺起劲,那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这因为那些老人家常常到我们家来看我读书、听我读书,然后回家现炒现卖,老人家说得很来劲,小孩听得很过瘾。这一点或许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的很。”
其实,屈香火的婆婆柳心儿,也常常在做家务的过程中,借机也听听媳妇的读书,有时也会给她的两个孙女讲故事,而且讲的故事好多是比媳妇的才读不久过去的书里面的故事,两个孙女也听得很高兴,居然也表扬她们的奶奶,说什么人“奶奶说的故事很好听,奶奶利害哦!”把柳心儿给高兴得都合不上嘴了!
屈香火很感慨地说:“能被自己的孙女夸奖,那的确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呀!我要是被我两个女儿左说一个爸爸利害,右说一个爸爸利害,我也会很高兴的呀!你们的两个儿女有这样的表扬你们吗?”
桶子六龙一个个都叹息地说:“没有啦!”
程成文苦笑地说:“我那俩儿子,常常被我骂,哪有机会夸奖我呀!”
“算了,你这父亲是没什么好夸奖的,所以你那两个儿子没有机会夸你!不过,我那一对儿女,给了他们这么多年时间,他们居然也没有机会夸我!”董兴发先是戏谑程成文,最后居然戏谑到自己的头上了。
胡逸明也说话了:“其实,我经常骂她们姐弟俩,她们怎么会夸奖我呢?!”
……
这时了,看到这里,小仙女也很感慨地说:“通常人们总是认为:小孩比较有攀比心和好胜心,其实老人家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两个心,比小孩子更重。比如,在桶子村变得有文化气息的情况下,其中变化最大的是老人和小孩。”
小土地汤鲁却也附和地说:“俗话说:‘不怕不如人,就怕人比人。’‘人比人,气死人。’这两句话反应了平凡人的两大缺点,当然也是两大优点,即‘攀比心’和‘好胜心’。这两个心,无论对凡人或神人,都有相当杀伤力,也都有相当神奇法力。”
这时,小仙女接着说:“攀比心和好胜心,的确,既是缺点,也是优点!比如,在桶子村,在大家都喜欢到屈香火家听书、读书的情况下面,许多老人家,会在有意无意之间进行互相比较,老人间互相比较‘谁比较会说故事’,形成了老人家间的暗中读书、听书、说故事竞赛,形成老人传播文化的暗潮:不会说不要紧,只要到屈香火家听听、看看不就行了。”
汤鲁却和小仙女一唱一和地说:“的确,有时攀比心和好胜心,很会起作用,以屈香火的几个哥们的妈妈为例。
程成文的妈妈,人称朱婶婆,不过四十岁前头,已经是两个孙子的奶奶了。最近听她的大孙子程发常说:‘奶奶,最近我跟尹百福一起玩的时候,我发现尹百福好利害呀,很会讲故事,我好羡慕他。”
小魔女有的生气地说:“也不知什么原因,桶子村的人们,在称呼方面很特别,女人随着年纪变大,她们的名字就慢慢的被淡化了,变成某某妈妈、或某伯母或某婶婶、或某婶婆了!”
汤鲁接着说程发与他奶奶说他与好友尹百福很会说故事的事:
“程发对奶奶说:‘奶奶,当时我就对小百福说:小百福,你好利害呀!好会讲故事呀!’尹百福很神气地说‘是我奶奶讲给我听的!所以我会说了’奶奶,你也给我讲故事吧,我也想很会讲故事。
自发性的奶奶朱婶婆说:“尹百福的奶奶尹婶婆会讲什么故事呀!以前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她是读得最差的,最近她经常往屈婶婆家跑,肯定是听了屈雨晴家的婶婶读书,才会说一点故事。小孙孙,我们走,也到屈婶婆家听读书去。”
同样的事,在很多桶子村家族里都出现过。有时老人家也想给自家的孩子讲故事,或与村人讲故事,却看书很困难,她想知道或听哪一本什么书,就叫安希蓉先读。如果是读过的书,老人家又坚持要听,在这种情况下,安希蓉也会跟儿子商量,小丸子似乎也会哭两声意思意思,而后让步只好从头再听。
小丸子这个时候的月数不大,但已经有一定的意识了,且似乎有一定的判定力和节制力,安希蓉与他讲什么事情或商量什么事情,似乎像商量那么回事。如有老人家要听小丸子他听过的书,按以往,小丸子是要大哭的,但是如果安希蓉与之商量,且那个老人家正在等着听,小丸子也会表面上哭两声意思意思,也只好认了。
不过这时的小丸子好像也是有原则的,比如这时的小丸子,就会不断地看着那老人家,即监督老人家听书,如果老人家听着听着就打盹了,他就会大哭大哭地唤醒老人家,免得浪费时间。当然,这是安希蓉对小丸子意思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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