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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亲兵将清风道人叫来,试探着问了问价,这位道爷或许是真的穷困难以度日,还真的将后山一半的土地给卖了。
当下便与沈烈签下了契约。
“情因寺内香火不盛,历年收入无己,养献不足,师徒商议,愿将先祖遗留抱朴寺后竹林一座,旱地菜田一段约五十亩,连同亭台两座,客舍十二间,门扇窗阁一同发售。”
讨价还价过后,最终这东晋古亭以五十金的价格成交,而这个价格大概只够和花魁徐蓉儿吃几顿饭,陪睡是绝对不够的。
不管怎么说。
沈烈还是叫人付了现银,与这些道爷做起了邻居,又叫人搬来了砖瓦土方开始修建围墙。
在这抱朴观专心的当起了隐士。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道人们依旧早早睡下了,可张简修却陪着一位贵客远道而来。
是冯保。
瞧着冯保这一身的风尘仆仆,身边只有十来个护兵还有心腹小太监相随,沈烈失声叫道。
“冯公?”
“这是打哪来的呀!”
故人相见,不胜唏嘘,一番寒暄过后。
冯保却将神色一整,低声道:“沈烈接旨!”
瞧着小太监快步上前,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卷圣旨捧在手中,沈烈赶忙叫人布置香案,心中便轻松了几分。
旨意上是批准了沈烈锦衣卫的名义,将江南三大织造查抄充公,可那言语之间的指责却十分明显了。
可不管怎么说事情办成了,看起来君臣之间的情分还在,只不过这情分可是越来越淡咯。
接了旨。
沈烈便又张罗着给冯保接风,顺带着交流着各自掌握的信息,这时冯保又将一封家信,还有皇后的密信递了过来。
手捧着家书,感受着娇妻爱妾的殷切,沈烈不免目光迷离,反而皇后的信中倒是言辞恳切的嘉许了一番。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绍兴花雕,冯保低声道:“此番成事,皇后在太后面前是美言了几句。”
沈烈点点头,忙殷切道:“冯保此来是不走了么?”
“不走了。”
到此时。
冯保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才终究是露出一丝笑容:“不走了,咱家可算是从那个大染缸里,将自己摘出来了。”
沈烈与张简修二人也跟着唏嘘起来。
“不易啊。”
感受着这内廷元老,三朝重臣心中的欢喜,沈烈二人也跟着他欢欣雀跃起来。
可冯保却心有余悸,与二人说起来如今京城中的乱象,皇帝清算嘉靖朝老人的决心。
“月前坊间有传闻影射咱家,咱家一直没放心上,后来城中流蜚忽起,说我专拣英俊少年入幕,背地里干些苟且之事,偏偏有几个上书房参赞叫猪油蒙了心,竟跑去参我一本。”
“我一把老骨头了……经还要背负这样的恶名。”
说着说着。
冯保便摇头叹气,“得亏了太后那日将咱家叫道身边,当着皇帝的面发了脾气,太后说……谁敢再多说一句便割了他的舌头,如此这般,这谣言方才平息。”
苦笑着。
冯保抹了把老泪,叹着气:“古人徙木立威,我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杀我也立不了什么威信。”
沈烈与张简修二人只好劝慰了几句。
“都过去了。”
“您老是个有福的,从今往后便在这苏杭之地养老吧。”
一番劝慰,老酒入喉,见冯保难忍疲惫,才赶忙叫人搀着他去客舍里歇着。
而沈烈与张简修接着秉烛夜谈。
沉吟着。
张简修幽幽道:“如今呐,连冯保也退下来了,这京中可是真没几个老臣了,你说他如今独断朝纲,能守住的住那九边要地么?”
沈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便轻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古来如此,能不能守得住……咱们能做的都做了。”
谷物所,天津卫都交给他了,就别操这份心了。
展颜一笑。
将那心中阴霾驱散,沈烈拿起那明黄色的圣旨又看了看,淡淡的杀意在心中弥漫。
“咱们也该干正事儿了。”
这个年月的局势,可没人比沈烈看的更清楚了,如今北边是稳住了,皇上手里有钱,有粮也有兵马。
可这大明的战略方向却是出了错的,伴随着大航海时代的来临,大明却仍旧在皇帝带领下与北边的蒙古人纠缠。
平白错过了大航海时代的红利,而沈烈的打算是将这红利捞回来,然后重现郑和下西洋的辉煌。
而在此之前沈烈要做的,还是尽早在杭州打开局面,将帝国战略储备建立起来。
为日后大规模的战争提前做好准备,这储备包括黄金,白银,铜,铁,马匹,粮食,草药,桐油,火器,火药,各种弓箭,常用兵器还有.......
兵员!
在沈烈的计划中,一北,一南两个谷物交易所,再加上设立在琉球的海外中转站一旦建立完成。
则必然得按照维持三年大规模全面战争的标准,来储备战略物资,并形成定制。
对于这雄心勃勃的计划,张简修交口称赞,这法子好是好,就是怕有人上下其手,像常品仓一般贪墨。
沈烈心中却已是杀意四起,胆敢贪墨帝国战略储备者,抄家,凌迟,诛九族。
“好。”
随着张简修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去安排。”
沈烈便点点头。
而随着二人站起身,就在这竹林掩映下的制高点上,看着湖对面夜幕笼罩下的杭州织造衙门。
目光变得森森。
午夜。
暗香浮动。
熬着夜。
沈烈提着笔写下了几份手令,开始从松江府调兵遣将,如今他既得了旨意那自然便再无后顾之忧。
要在这苏杭之地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常念秀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放下笔。
沈烈见她面色凝重,便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调笑道:“你若乏了便先去睡,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这话里话外透着不正经。
常念秀回过神来便不由得晕红双颊,咬着丰润的唇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又说这等话。
见她如此,沈烈便油然笑道:“是怕我的兵打不过那些织造府衙役,又或者商团护卫么?”
常念秀忙道:“自然不是。”
她不是怕长江口大营的兵不能打,而是暗自心惊。
如今这位爷威严日盛,羽翼丰满了,谈笑中已经不将成千上万人的生死放在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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