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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屍钉,是专门用来克制尸魔的。
相传人死之后,喉中会存有一口气,这口气若是泄掉,尸体便会迅速腐烂,而若是这口气一直不泄,尸体便容易化作尸魔。
所谓的尸魔,是一个统称,古籍里记载的行尸,僵尸等等,都在此列。
人死之后,自然是要入土,可一般人也没法判断这尸体是否会化作尸魔。
某些有点能耐的术士即便看出来了,也没法子将这口气排出。
这个时候,为了避免尸体化作尸魔,某些术士便会炼制一枚定屍钉,在尸体入殓之前,将定屍钉钉入尸体的喉咙中,让喉中一口气散掉。
按照女尸所说,眼前这枚定屍钉,不知用过多少次,被它钉死的尸体,绝对不下百具!
若非咱们早有准备,让女尸和白娘娘暗中调换,真要被这定屍钉伤到,哪怕是女尸也扛不住。
对此我只能说:“一切都是报应!”
听到这话,阴阳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他满脸的不甘,咬牙切齿的说:“当初我就该掀开棺材看看。”
我忍不住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冷笑着说:“你要是敢这么做,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说着,我一把提起他,就往死人井走去。
“你不是想把我扔里面吗?现在你自个儿去里面享受享受吧。”
眼瞅着我就要将他扔到井里,女尸阻止了我:“他不是自称当年那个白事先生的徒弟吗?先审审他,看看能不能找出白事先生的线索。”
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那老道和白事先生的算计。
按照我们的讨论,那老道和白事先生之间,必然有所关联。
要是能从这人嘴里挖出白事先生的信息,我们想要破局,就变得简单了。
于是我点点头,将阴阳先生扔到地上,开始审问起来。
这阴阳先生倒也硬气,无论我怎么收拾他,他都不透露半点信息,哪怕我将他的手脚全部卸了,他也只是梗着脖子,冷笑着看着我们。
白娘娘逐渐不耐烦,撇嘴说道:“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把他扔井里吧。”
我却有不同的意见。
虽然我跟这阴阳先生才认识,对他了解不多。
可这短暂的时间里,我还是看出一些他的脾气性格。
这人就不像能藏得住事儿的人。
我冷哼一声说:“他不说,不过时因为收拾不够。”
我将他扶正,让他靠在井壁上,而后掏出剥皮刀。
二话不说,我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刀。
我下手很快,这阴阳先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一道口子从他额头缓缓裂开,顺着鼻子,直到下巴,鲜血从中溢出,他终于感觉到疼。
我没有停手,手里的剥皮刀不断在指尖翻飞,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
灵巧的技法,产生的效果却能把一个普通人吓傻过去。
不是因为技法有多高端,而是因为太过残忍。
当我停下刀,阴阳先生此时已经满脸鲜血。
但他仍旧没感到太多的疼痛,因此他仍旧什么都没说,反而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我也不在意,用剥皮刀的刀尖在那道口子上轻轻一挑,霎时之间,那道口子继续延伸,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皮,仿佛被水烫过一样,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皮肉之间开始冒出一个个气泡。
这下子,皮肉相离的剧痛猛然爆发,阴阳先生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声惨叫起来。
他很想挣扎,想伸手捂住脸,可他的手脚胳膊早已被我卸了关节,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颗脑袋能动。
于是他用力抻着脖子,又拿脑袋咣咣撞起井壁。
他却不知道,他越用力,伤口崩得越快。
终于,在他又一次后脑勺撞在井壁上,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继而侧身倒了下去。
可有一样东西,却没跟着他倒地。
井壁之上,晃荡着一张面具。
这面具做工细腻精巧,皮肤毛发纤毫毕现。
这世上绝不会有比这更完美的面具。
因为这是从人身上剥下来的,真正的人皮面具。
阴阳先生的惨叫声停了下来。
此时他躺在地上,沾了一脑袋的尘土烂泥。
没了皮肤的保护,猩红的血肉暴露而出,看起来血糊糊一片,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两眼暴凸,喉咙“嗬嗬”的喘着粗气,甚至能隐约看到血肉下面的经络在不断蠕动。
他不是不想惨叫,他是被折磨得叫不出声。
邪祖师乃是邪神,按理来说应该是人人畏惧,恨不能拼命远离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尊邪神,古往今来,却从未断了传承。
为什么?
因为祂传下来的东西,在某种时候,有着大用。
譬如这一手活剥法。
正门祖师当年,也曾传下一手活剥法,可那活剥法,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若有人烧伤烫伤,面积太大,随着火毒入体,侵入五脏六腑,势必会将人折磨至死。
于是祂传下这一手活剥法,让人能以此换皮,留给皮肤受伤之人一线生机。
因为这法子是用来救人的,自然不会让人饱受痛苦折磨。
可总有些时候,人们期望用剥皮的方式,来折磨、惩治他人,譬如明朝洪武年间的剥皮实草之法。
若是单纯将人杀死,再取人皮,如何能让他人那般恐惧?
于是当时的行刑之人,便会拜入邪祖师门庭,学这另一种残忍至极的活剥法。
而我现在所用的,便是此法。
我将那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举到阴阳先生眼前,笑着说道:“你很幸运,时隔数百年后,还能享受到当初洪武大帝发明的刑法。”
说完,我将人皮面具随手一扔,再次拿起剥皮刀。
这一刻,阴阳先生眼神惊恐,因为没了皮,他脸上的血肉不断蠕动,看起来渗人无比。
他用力摇着头,像是在祈求,我却当做没看到,继续动手,将他胸口的皮也剥了下来。
这一刻,阴阳先生几乎昏死过去。
他嘴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喘息声,终于从喉间挤出一线声音。
“别……动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揭下皮后,即便不碰任何东西,单是微风吹动,阳光照射,都能痛不欲生。
阴阳先生再也坚持不住,比起这样的折磨,他宁愿选择死。
我停下手,冷声问道:“算计我们三个的,除了你师傅,还有一个老道,你师傅和那老道有什么关系?”
阴阳先生断断续续的说道:“从来……只有……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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