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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平生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威胁,继续羞辱道:“当然,你若不要,我可以把她做成人彘,放进大大的花瓶里当做个人收藏,到时候我请你们父子参观啊,别忘了抱着吴素的牌位一起,让她也看一看,搞不好一气之下棺材板压不住,活了呢?”
“林青!”
“徐骁,王妃的墓在哪儿?”
“给我杀了……”
“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想……”
楚平生手掌轻托,空中清光一闪,现出一颗晶莹透亮,散发着蒙蒙光辉与逼人寒气的宝石:“这玩意儿据说可以让死尸栩栩如生,跟活着时一般无二,我想你老婆如果尸身未腐……”
他顿了顿,咧嘴笑:“我就把她装进玻璃瓶,做插花啊。”
“韩崂山,给我杀了他!”
如今局以布成,再不怕姓林的及其背后势力拿姜泥的身份做文章,又听到他当着王府下人的面羞辱吴素,徐骁忍无可忍,指着楚平生愤怒下令。
韩崂山枪动,褚禄山刀出,剑九黄剑匣触地。
呼……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照亮西方的夜空,星辰为之失色,随之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一个个被火焰包裹的人手舞足蹈,由王府各院屋顶滚落,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火势便将西方十几进庭院化成一片火海,大火腾腾燃烧,黑云弥漫,咳嗽、惨叫,以及敲锣打鼓喊走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不是跟你说我有同伙嘛,而且就在你的王府之中,你看你,为了我大动干戈,剑九黄、韩崂山、还有两条狗,这样一来,西边人手不足,不就看不住了么。”
楚平生漫不经心地说完,伸出刚刚沐浴过的,残留着蔷薇花香的手指,往悬浮在头顶的冰魄轻轻一点,光芒绽放,啵,这风云世界的四大奇石之一消失不见,庭院里的寒意跟着敛没。
“徐骁,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破局之道么?把姜泥住的房间烧了,随便弄具焦尸糊弄事,这样一来,就算再有人传徐凤年身边的小丫鬟是西楚亡国公主,也是死无对证了,你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说她是处心积虑为报父仇,混入徐凤年身边图谋行刺,而我到王府,还占据了梧桐苑,就是为了把身份接近暴露的她救出去,只可惜功败垂成,被你们将计就计当场斩杀,姜泥眼见事情败露,为免落入朝廷之手,便一把火连自己和房间烧了,我说的对么,徐骁?”
楚平生走到那具身材娇小的尸体前,托起名贵儒衫的下摆,亚洲蹲到底,捏着下巴琢磨几息,也不嫌脏,伸出小指到鼻孔里捅了捅,又点亮掌心舍利子,掰开烧到变形的嘴巴看了看牙口,面带惋惜,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呢,一个人要是活生生被烧死,姿势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二呢,鼻子和嘴巴必然满布黑灰,可是眼前这具女尸,鼻孔和口腔很干净,这说明什么?徐骁,这不是李义山支的招儿吧,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落这么掉身价的子。”
韩崂山见他背对自己,这个姿势空门全开,自觉时机成熟,枪尖银光隐没,枪身急出,速度之快,比离弦箭矢尤胜三分,偏又没有声音,没有气势,只在地面遗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幽影。
叮。
一道非常突兀的轻响过耳,瞬间将所有人的意识拉进青灯古佛老相依的庙宇,香火袅袅,磬声叩心。
韩崂山就感觉眼前一花,焦尸跟前蹲着的人不见了,用力眨眼晃去晕眩的瞬间,锦绣儒衫出现在褚禄山跟前,宽大的袖子扬起,一脚提屈,一脚微踮,白白的左手反握一把满是斑斑血迹的弯刀往下砍。
以他指玄境的修为,尚且被刚才的魔音迷惑,何况是褚禄山这样的二品小宗师,韩崂山一咬舌尖,疼痛激发潜能,迷糊劲儿全消,还没等他运枪追击,一轮明日耀破大千,什么夜色,哪里月光,刺眼的白席卷一切,击溃了他才提起的精神,重新凝聚的战意。
“啊……”
直到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将他唤醒,噔噔噔连退两步,长枪顺势一划,在身前扫出半圆,提运真气至双目,才慢慢看清前方场景。
“啊……”
飞溅的鲜血弄脏了白色的儒衫,褚禄山被一只穿着崭新皂靴的脚踩住心口窝,又是反握的一刀下去,看起来就像一个不会使刀,只会发狠的纨绔,剁了一只猪脚下来,登时鲜血满袖,刀头垂红。
“啊……”
一共三声惨叫,因为救火杂乱不堪的院子里多了一只血糊糊的耳朵,一只慢慢往里收的断手,一只被翘头金丝靴包裹的断脚,分别是右耳,右手,右脚,林探花下刀还挺讲究,只是可怜了禄球儿,前几天被世子鞭笞的伤才好,又给人剁了。
韩崂山没有出枪,两眼盯着楚平生的另一只手,他分明记得,在白光闪现前那只手是缩在宽大的袖子里的,现在不但伸出来,掌心还握着一把剑,正在突突乱颤的剑,剑柄生着些铜绿,剑身赤黄,剑脊两侧稀稀拉拉刻着几个鳞纹。他的眼睛又一横,发现一身粗缯大布的世子马夫挡住了徐骁,而原本背在身后的剑匣落地弹开,左右各两把形态不一的宝剑。
“剑九黄,本是一名铸剑师,因铸剑而入剑道,单枪匹马行走江湖,收集天下名剑,天下名剑有十,独得其六,早年间曾去武帝城挑战王仙芝,不敌,将黄卢留在武帝城西墙。”
楚平生移开踏住禄球儿胸口的脚,勾向后面,在水瓮外壁蹭了蹭皂靴上喷的血,举起手里还在轻跳的名剑,继续说道:“好巧,你喜欢收藏名剑,我也喜欢,但是目前能拿来用的不如你多,该怎么办呢?”
一般人的想法是,收藏的名剑没有对方多,那便把对方的名剑抢过来,可他不,紫光乍现,锵,但听一声悲鸣,那把在他掌心挣扎不休的“龙蛇”拦腰而断,两分于地。
它不跳了,彻底死了。
楚平生剑指轻拭湛卢,颗颗菱晶闪亮,紫光贯月,耀比长虹。
“还是我的剑好。”
噗!
剑九黄受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黄叽叽的老脸惨无人色,手死死按住剑匣,把砌得十分平整的青砖压碎三块。
“天……象……”
“哪里哪里,只是依靠神兵之利罢了。”
咻。
一点乌芒贯破长夜,以非常刁钻的位置切入,斜插他的右肋,裹风挟劲,势若奔雷。
楚平生翻腕向后,以常人所不能的动作持剑一撇,咔嚓,枪头冲天而起,纯钢打造的枪身被一股螺旋剑气崩裂,一直由枪头贯到枪尾。
齐当国大惊失色,他这把乌芒枪乃精钢所铸,重量超过五十斤,居然被敌人剑气搅碎?下意识后退躲避,拔了一脚没有拔动,又拔了一脚还是如此,低头看时,才发现双膝下面的牛皮绑腿漫出一道血线,整个人向后仰,重重地摔在褚禄山身边。
这北椋铁骑扛纛猛将,倒了。
不过他没有惨叫,就哼了一声。
“我谦虚的,你当真啊?”
现场鸦雀无声,家丁和丫鬟退到墙角,韩崂山已经没有出手的勇气,不断眺望听潮亭的方向,他的师弟徐偃兵就在湖边静室为青鸟疗伤。
徐骁想不明白,把脑浆子挤成豆花也想不明白,清晨的林青还是三品剑客,到晚上就天象强者了?这压根儿不合道理,他若是天象强者,听潮亭外大湖畔的刺杀,徐凤年早死了。
“不来了?确定不来了?”
楚平生收起紫金湛卢剑,挥手一引,面目全非的女尸来到脚下,再转身走到褚禄山跟前,以脚尖撬开那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高举女尸,一刀划下。
哗……
尚温的红与白淌进他的嘴里,顿时恶心想吐,却苦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来自死人的体液由嘴入喉,由喉入腹。
“好喝吗?”
“呜,呜,姓林的……我……呜……”
褚禄山想摇头,摇不动,想闭嘴,闭不起,想吐,吐不出。
“好喝就多喝点。”
楚平生面无表情看着这号称救了徐骁十一次,被赏了十一道免死金牌,因此对外飞扬跋扈,对徐骁父子溜须拍马,摇尾讨好的北椋第一人渣,这货喜食人-奶,每隔几日便会派人掳掠哺乳期的年轻女子到他府上,若是人-奶甘甜,过足嘴瘾会赏些银两,若是觉得不好,污了自己的嘴,便命人割去,丢出府门。
电视剧里一边用徐凤年给路边乞丐银钱来体现世子的良善,一边豢养此等恶奴,真善?假善?而且什么时候富家翁赏路边乞丐几个大子儿,就是仁慈善良的证明了?那这好人的定义也太廉价了。
“不愧是二品小宗师,体格就是好,没了一耳一手一足,竟还有力气挣扎。”
全场静默,鸦雀无声,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玩弄徐骁的义子,只有远处的叫喊与火焰爆燃的声音证明时间在流,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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