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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卿,你老人家就别为难小侄了,我自在惯了,宫中的规矩又多,万一冒犯了那位大人,还不是给你添麻烦,你说是不。小侄还是负责匠作吧”袁术说道。
“那好吧,公路和王少卿就负责匠作,宫中巡逻还是本官负责,你们俩一定要尽职尽责,不要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这是送到西凉战场的上的”杨懿叮嘱了一句。
“是,杨卿”袁术和王刚同时答道。
“公路负责弓矢和器械,王少卿负责兵器和盔甲,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定了”杨懿安排好两人走离开了。
王刚辞别了袁术,带着考工令吴买,甲兵令曹朗。离开了卫尉属衙,前往匠造作坊。
匠造作坊位于城北的北邙山脚下,占地上百亩,里面有工匠民夫三万余人。吴买一边走一边和王刚介绍着作坊的基本情况。
“吴买,你掌管匠作坊多久了”王刚等人停在北邙山脚下,看着山腰中几个院子开口问道。
“回,少卿,小人从记事起,就跟着父亲在匠作坊做工,至今已有四十年”吴买有些拘谨的说道。他本是杂工出身,只因手艺精湛,才被前任卫尉提拔为考工令。
“曹朗,你呢”王刚看着身边这个一直默不作声,身材略显瘦削的汉子。
“回少卿,下吏是曹太尉的客卿,刚上任不久”曹朗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少卿什么脾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曹太尉嘛”王刚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看着一旁的贾诩。贾诩微微摇摇头。
“今日先看匠作坊,曹朗你先回去吧,明日本官再去城西的制甲坊”王刚说道。
曹朗道了声是,转身离开了。
王刚跟着吴买走进大院,大院门口站着几十名弓弩手严阵以待。门内还有几辆牛车,上面有一捆捆木材,正在卸车。看到吴买进来,几个装卸的民夫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弯腰行礼。
“这是从冀州送来的上等花梨木,是枪杆的上等木料”吴买指着牛车说道。
花梨木,王刚听了一愣,他记得兑换装置里面也可以兑换花梨木,看来有空了去冀州看看。
王刚走上前,看着一个个碗口粗细的花梨木,有些疑问的问道。
“这是不太粗了些”
“少卿有所不知,这是原木,经过刮皮,打磨,挑直,就会变细很多”吴买说完带着王刚来到另外一个院子。
里面有几名木匠在忙碌着,将一个个木材去皮,然后用斧凿削平枝干上的凸起,分门别类。
接着吴买又带着王刚和贾诩看了另外几个院子工坊,有冶铁,有锻造,浇铸。
最后带着王刚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院子,里面有几个士卒把守,开口说道。
“这是匠作坊的库房,打造好的兵器都在这里”
吴买说完,旁边的一个仓曹,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个大木箱整齐的堆放在一起,足足有数千个箱子。吴买命人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有层毛毡布包裹,下面是一杆杆长枪。
王刚伸手拿了一柄出来,舞动了两下,入手略重,大小合适,枪尖闪着寒芒,很是锋利。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是松油涂抹过。
“像这样的长枪一共制作出了多少柄”
“回。。回少卿。。一共制作出来了。。制作出了”吴买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
王刚有些疑惑的看着吴买,旁边的贾诩则脸色有些凝重。
“到底多少”王刚加重了语气。
吴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不停磕在石阶上,砰砰作响。
王刚伸手拉起吴买,吴买的额头已满是鲜血,颤颤巍巍的说。
“制作出了两万三千二百柄”
王刚感觉挺多啊,旁边的贾诩则脸色大变。
“朝廷需要多少柄长枪”王刚又让人打开几个箱子,随意的问道。
“十万柄,下月初交付”吴买说完又跪在地上痛苦的说道。
“大人饶命啊,月初实在做不出十万柄长枪”
王刚听到十万也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地上吴买,小心的问道。
“到月初还能制作出多少柄”
吴买抬起头,伸出无根手指。
“五万,还不错,到时候想想办法应该可以的”王刚说道。
“五千柄”吴买尴尬的说道。
“扑通”一声,这次轮到王刚坐在地上了。
“你再说一遍多少”王刚走过来一把抓住吴买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质问道。
“回少卿,还能再制造出五千柄长枪,这已经是极限了”吴买声音颤抖的说道。
王刚无力的放开吴买,神色有些颓废,瘫坐在木箱上。
贾诩走过去,扶起王刚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还是寻找解决之道,吴考令,能否加快制造进度”
吴买看着这个跟在王刚身边,一直不说话的文士,也不敢怠慢,开口说道。
“加快进度,就难以保证质量,只怕到时候光禄勋派人接收兵器,会上报朝廷”
“那现在制作武器最慢的是那个环节”王刚定了定神,开口问道。
“枪杆的打磨,冶炼生铁都来不及,还有铁矿石也差很多,根本就不够制作出十万柄长枪的”吴买小心的说道。
王刚算是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坑,怪不得今天杨懿和袁术那么客气,原来知道自己会掉到坑里。
“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王刚又追问了一句。
“北邙山西边,靠近潼关的方向,生长着一些实心竹,可暂时替代花梨木,制作起来要快很多。只是,,”
“只是什么”王刚急忙问道。
“只是实心竹做成的枪杆,韧性不足,战场之上难免断裂”吴买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刚,生怕王刚怒起伤人。
听到潼关,王刚眼睛一亮。
至于实心竹嘛,应该挺值钱的。
王刚也没心情查看别的武器了,就带着王刚和贾诩回到了洛阳城,来到了王允的家中。
将今天的事情和王允说了一遍,王允听后沉思了良久。
“朝廷连年用兵,已经耗尽了国库,如今又要增兵西凉,老夫也料想武器器械会严重不足,没想到差这么多”
“事已至此,该当如何是好”贾诩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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